李时臣这话说的恳切,听起来就像是真的为国公府的血脉着想一般。
听到人丁单薄这几个字的时候,顾青鸢险些笑出声来。
若说李时臣这一辈人丁单薄她也就认了,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李时臣的后代应该已经有两个了吧。
第一个遭了那么大的罪现在还安安稳稳的躺在田蕾儿肚子里呢,至于这第二个,现在不是还安安分分的躺在春桃肚子里吗?
“世子这是什么话?我们夫人何时让春桃跪了?”顾青鸢被冤枉,岁寒第一个不愿意,她上前一步,一脸怨怼的望着李时臣:“方才春桃跪在这里是何种光景世子不是不曾见过,夫人可曾主动说过要春桃跪了?”
面对岁寒的询问,李时臣眸子一沉,冷声道:“本世子和夫人说话,你一个婢女在这里瞎掺和什么?”
“世子这话说的真是有趣,您在这里污蔑我家夫人,还不允许我这个做奴婢上来为我家夫人开解一二吗?”岁寒向前一步,脸上写满了愤怒。
李时臣皱起眉,他不敢对付顾青鸢还不敢对付一个小丫头吗?
这么想着,李时臣沉声道:“来人,把这个岁寒给我拖出去打一顿!”
随着李时臣话音落下,他的手下便从外面冲了进来。
当那些人的手快要碰到岁寒时,顾青鸢发出了一声冷笑。
那冷笑过于冰冷,就像是北地冬日凛冽的寒风,刮的人面颊生疼。
那些伸向岁寒的手顿住了,几个下人看向世子,他们不确定现在还要不要动手,毕竟夫人的态度实在是有点让人害怕。
李时臣喉结滚动,正要说话时,顾青鸢率先开口了:“世子真是好威风啊!教训人都教训到我的人身上了,这是要给我一个下马威吗?”
顾青鸢此话一出,李时臣浑身一震,他摸了摸鼻子,结结巴巴地说道:“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看你的下人不懂事……”
“我的人懂事与否岂容旁人多嘴!”说完这番话后,顾青鸢将目光挪到了春桃身上:“来人,把春姨娘给我扔出去,连着那张榻一起!”
随着顾青鸢话音落下,她的人也站了出来。
她的人和李时臣的人不同,李时臣的人都是养在府上的,平日里好吃好喝的供着,一个个吃的膀大腰圆,看着下人,但实则没什么本事。
可她的人就不一样了,她的人可都是铺子上的伙计,平日里做了的都是体力活,别看瘦,可却有一膀子力气。
李时臣挡在春桃榻前保护春桃的人被顾青鸢的人一手就掀翻了,随后又来了几个人把榻搬了起来,直接就放在了院子外面。
于此同时,陈氏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她一听说春桃身子有孕又来跪顾青鸢时,便迫不及待的过来找顾青鸢的麻烦了。
以前她找顾青鸢的麻烦还要凭空捏造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正因为如此,她这才屡屡吃瘪。如今国公爷回来了,她就更没有机会去诬陷顾青鸢了,毕竟国公爷为人公正,若是诬陷了顾青鸢,东窗事发,那她绝对不会如今日这把幸运了。
不过现在好了,顾青鸢自作自受,既然她自己给自己找麻烦,那就不要怪她这个做婆母的不讲情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