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出了顾青鸢的院子,张婆子便凑了上来,正色道:“老夫人,您怎么就走了?咱们得目的都还没有达到,这么走了岂不是便宜那家伙!”
“不走怎么办?”陈氏皱眉:“你没看到顾青鸢那个样子吗?她根本不愿意把铺子交给我,说那么多也不过是白白丢人罢了!”
张婆子皱眉:“可是那些掌柜的怎么办?他们手里可是有您私吞顾青鸢嫁妆的证据呢,要是把他们逼急了,对咱们可不好啊!”
陈氏叹了口气,问:“咱们手上还有多少银钱,够不够填补窟窿?”
“夫人,您还真打算把银子给他们啊!”张婆子皱眉:“他们那些人可都是无底洞,若是他们这次拿了银子,尝了甜头,那咱们得用多少银子去填补这个窟窿啊!”
张婆子的话让陈氏皱起了眉,这确实是个问题,她怎么就没想到呢?
那些掌柜各个不是省油灯,可这次若是不管的话,那些掌柜会立刻背叛她!
这么想着,陈氏摇头:“我知道你的担心,但这件事咱们必须要办,至少把目前先挨过去,否则的话,嫁妆的事可就瞒不住了。”
张婆子叹了口气,道:“如果非要凑银子的话,就只能动用您的嫁妆了。”
陈氏皱眉:“我的东西始终都是我的,现在只是暂时抵押出去罢了,等把西街的事处理好了,我们再慢慢和顾青鸢讨!”
张婆子想了想,点头道:“嗯,这话说的对,老夫人,那老奴现在就去办这件事。”
说完,张婆子便匆匆离开了。
另一边,岁寒也带着蒲月回来了。
看到季文月的时候,顾青鸢还愣了一下。
“文姨?”顾青鸢皱眉:“您怎么来了?”
“我担心你有事,所以过来看看。”季文月说着,看了看顾青鸢身上的伤,沉声道:“她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顾青鸢摇头:“她只是想要我西街的铺子,但我没有给她。”
“这个陈氏,真是恶心,居然连你的嫁妆都不放过。”季文月顿了顿:“只是她没有得逞,必然不会善摆甘休。”
顾青鸢点了点头:“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她接下来会怎么办,而且眼下,我根本没有功夫去管陈氏的事。”
“哦?这么说你还有别的打算?”季文月问。
顾青鸢点了点头:“眼下李时臣欠了赌债,我打算利用这个机会,让他好好的被国公爷打一顿。”
“赌债!”季文月一脸错愕的看向顾青鸢:“他……他怎么会染上这种恶习?”
“李时臣染上这种恶习没什么可奇怪的,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说完这番话后,顾青鸢看向季文月,正色道:“文姨,这件事我希望你不要告诉国公爷。”
季文月点了点头:“可以是可以,但我想知道为什么?”
“所以你想说?”顾青鸢挑眉:“我知道您对国公爷的感情,但我有我的打算,我希望你不要打乱我的节奏。”
季文月微微一笑,道:“放心吧,我不会打乱你的节奏。”
随后,季文月又和顾青鸢说了些题外话,这才离开。
等季文月离开后,岁寒心事重重地问:“夫人,您怎么就把自己的计划告诉文姨了,万一他和国公爷说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