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臣这话一出口,春桃便知道自己一定是被这人卖了。
短暂的沉默后,她正色道:“世子,您真的想好了吗?”
李时臣点了点头:“这种事已经不需要想了,鸢儿的话你也听到了,若是不处理掉你,她便不会和我说下面的话,你知道的,我必须要和她继续说下去。”
春桃深吸了一口气,十分不解的问:“世子,奴婢不懂,明明您才是这个家的主人,日后等国公爷去了,您就是国公爷,为什么您要受一个妇人威胁呢?”
“春桃,你口中的这个妇人可是世子的夫人啊!”顾青鸢看向春桃,面无表情的说道。
春桃皱起眉,一脸愤怒的看了一眼顾青鸢,随后冷笑:“今日世子可以为了自己事情卖了我,早晚有一天,他也会因为自己的事情卖了你。”
“那你怕是等不到这一天了。”顾青鸢嘴角勾起了一抹笑,不疾不徐的说道:“你要知道一点,我从来不是奴婢,所以世子灭有资格卖我。”
顾青鸢最不喜欢去谈论别人的身份,毕竟在这个世上,没有人生来为奴为婢,都是家中横生变故,这才被迫沦为贱民。
但有些人,生来就贱,比如春桃,比如田蕾儿。
想攀高枝儿可以理解,毕竟人往高处走,可若是为了攀高枝儿而做主一些丧尽天良的事,那便不能理解了。
不多时的功夫,岁寒拿着身契来了,和她一起过来的,还有几个伙计。
这些都是她刚才拜托人从东街喊来的,就是怕春桃不听话。
这些人来了以后,便押着春桃下去了。
等春桃离开后,李时臣看向顾青鸢,语气颓废的说:“现在如你所愿了,我是不是可以和你说话了?”
顾青鸢点了点头,笑道:“自然,世子有什么想说的便说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官府的事我都知道了,你一定要公审这个案子吗?”李时臣问。
顾青鸢一听这话,不由笑道:“世子既然知道官府的事,那一定知道我为什么要求官府公审此案吧。”
“我知道。”李时臣站起身,迈步来到了顾青鸢近前:“你是觉得母亲污了你的清白,所以一定要公审此案,但棠儿,若是真的公审了,咱们国公府的颜面可就不在了。”
“世子说笑了,若是外人真以为我和裴清辞有什么,那咱们世子府的颜面才算彻底不再。”顾青鸢说到这里,语气变得有些沉重:“其实我也不愿意公审的,可若是不这么做的话,全天下都会以为我给世子戴了绿帽子,国公府的颜面固然重要,但比起这个,世子难道想被天下人嗤笑吗?”
说起这件事,李时臣的眉头便皱了起来。
之前陈氏说顾青鸢和裴清辞的事情时,他其实都有点相信了,再加上最近这几次裴清辞总是帮顾青鸢,他便越发的怀疑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
不过那个时候,他没有证据,自然也不敢说什么。
后来又在诗会上遇到了顾青鸢和裴清辞同行,他便越发的怀疑了。
而且因为诗会的上的是,那些富家公子都认为他的脑袋已经绿了
之后虽然他想找麻烦,但又出了赌债这档子事。
当时,被赌债缠身的他老想着巴结顾青鸢来换取钱财来还账,所以那件事他连提都不敢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