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瑞芝毫不留情的讽刺,“姨母也能拿出来充场面,不知道还以为你是你姨母生的呢?”
“秦瑞芝,你敢辱骂皇妃,如此藐视皇权,你是想造反吗?”
杨孟璋自以为捏着秦瑞芝天大的把柄,能让她望而却步,可是对一个敢造反的人来说,如同蜻蜓点水,不起波澜。
秦瑞芝抽了身后的轻梭剑,递到杨孟璋跟前,“这把剑认识吗?名为轻梭,一短一长的子母双剑,当今陛下亲赐的剑。我刚回京都就被捉去大理寺的大牢,就是靠着这把剑才被免了罪。我就这么跟你说,现在别说我打你,就是打死你了,你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妃姨母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杨孟璋瞧着这柄细长又锋利的剑,愣在那里久久不能回神。
秦瑞芝入了大理石监牢,崔家舅舅暗中将她直接扔去了水牢,本以为会困死在大理寺的监牢里面,可不过一日,就被放了出来,就是凭着当年陛下赐给高芷英的一对双剑。
这双剑是高芷英当年在中宫之乱拼死庇护陛下的授勋,如同免死金牌。
杨孟璋心底升起一丝胆怯,不好再与之胡搅蛮缠。
可着还的是铜钱,又让杨孟璋心里上了药,难受的紧,偏偏还不好发作,只能暂时压下怒火,心平气和道:“既然是来还债,那我便召人轻点铜钱,需得分毫不差,我才能把秦清越画押的欠据还给你。”
看吧,就是欠收拾。
秦瑞芝笑着应道:“可以,唤人来数吧。”
杨孟璋吃了瘪,又不好去崔夫人那里抱屈,只能偷偷差了四个小厮,将两大箱子的铜钱搬进侧院,命二人一组清点铜钱。
四名小厮费了半天的时间,将两大箱子的铜钱全部数了一遍,五千贯铜钱,算起来刚好是五千两。
随后,杨孟璋取了秦清越画押的欠据,交还给秦瑞芝,“喏,这是你哥签字画押的欠条,咱们两清了。”
秦瑞芝接过欠据,仔细查看,稍有不满:“我怎么知道这欠据是真的假的?万一,你造个假的糊弄我,岂不会白骗我五千两银子。”
“秦瑞芝,你是不是故意找茬,这是秦清越亲笔写的欠据,他的笔迹,这还能有假?”杨孟璋忍无可忍,偏又不能跟她动手。
“我又不认识秦清越的笔迹,我怎么知道真的假的。”秦瑞芝道,确实是不认识,说是兄妹俩,相处时间不过短短半月。
不早说,早知如此,真就造个假的糊弄秦瑞芝了。
不过,这种荒唐的想法,也只能在心里想想,杨孟璋陪着笑脸,“那你想怎么样?”
秦瑞芝扬了扬欠据,“这也简单,你按照这个欠据的标准,给我写个收据吧。”
“行,写就写。”
本着送走这座瘟神的想法,杨孟璋是有求必应,取来笔墨,提笔就写了收据,吹干笔迹,递给秦瑞芝,“秦大小姐,这下你满意了?”
“满意。”
秦瑞芝点点头,笑着将收据折叠,塞进腰封里,随后眸子一冷,一转身,一扬腿,将码的整整齐齐的铜钱掀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