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洛阳城都笼罩在一片白色之中,看起来也是异常的安静。可谁知道这其中在涌动着什么?会发生什么呢?
如厕结束的皇上嫌弃羊献容这里的“厕纸”太差了,很是不满意。
羊献容瞠目结舌地看着他,问道:“那东西不就是用过之后就扔掉了么,还要讲究什么?”
“这么粗糙,还是草纸……”司马衷皱着眉头。
“不是普通的草纸,已经是很好的草纸,很是柔软了呀。”羊献容也顾不得什么,和皇上司马衷争辩起来,“普通人家都用不起的,咱们这样很是浪费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朕不能用天下最好的东西么?”司马衷还不高兴了。
“臣妾不是那个意思嘛。”羊献容可不想因此惹司马衷不高兴,只是柔声说道:“皇上这么厉害的人,自然是要用好的。那臣妾不如皇上厉害,那就用差一点的呗。”
“哦。”司马衷看了羊献容一眼,又摸了摸她的袖子才说道,“这衣服料子还可以,但这屋里的摆设不成,再换些新的吧。厕纸也换,换成朕用的那些,要好的。”
“……行吧。”羊献容也不敢再说下去,还特别真诚地谢恩。
“那张书桌,换成梨木的长案条,现在的太小了。这方砚台不成,换个大的。还有这宣纸,朕不是说过么,要用好一些的。”司马衷竟然又挑剔了一圈,羊献容只好跟在他的身后,张良锄和张度都一一记了下来。
“这字帖不错,朕要仔细看看。”司马衷最喜欢的是字帖,“读书就算了,朕也懒得看。但这字帖的字迹有些眼熟,是谁的来着?”
“是臣妾父亲的,他抄写了这些箱子里都装了些什么东西,方便臣妾日后查找。”羊献容其实也很反感司马衷这样,毕竟有些女儿家的私物也会在箱子里放着,让司马衷看到很是不好。
“哦,这个字写的很好看呀。”司马衷终于坐了下来,“朕想起来了,之前看到过你父亲写的奏折,字迹工整,很不错。”
“写了什么?”
“忘记了,反正无非是那些劝说莫要奢靡享受,定要朴实无华之类的,看着也是无趣。”
“皇上好厉害,竟然还记得这么多。”羊献容又适时地拍了马屁。
“哦,只是字写的好,朕才会看一眼。”司马衷咧嘴笑了起来,明显心情极好。
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竟然闲聊了大半天。
司马衷也没有厌倦,还兴致勃勃地开始描摹起字帖。
张度站在一旁看着也啧啧称奇,忍不住小声问翠喜,“皇后娘娘平日里也是这样的好脾气么?”
翠喜低低地叹息了一声,“哎,平日里也这样的。皇后娘娘有个五妹妹,这事情您知道吧,平日里不言不语,但要是真的发起脾气来,也挺吓人的。皇后娘娘总是对她轻言细语的哄着,时间久了,自己的脾气反而好了,更有耐心了。”
“哦,那个婚礼上的痴儿……也是个很水灵的孩子。”张度点了点头,旋即又想起曾经有人说,羊献容进宫为后,有一大半的原因是想让许真人为这个孩子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