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钓鱼翁前些日子才出关来到南州,说是来修行一番,所以什么活儿他都接。
这一次他就被苏墨给找来了。
互相客套了一番之后,他们便开始正事儿。
几人进了屋中,秦天林躺在床上,下身只穿了一条短裤。
而他的双腿由于常年不用,肌肉已然萎缩,两条枯瘦的腿就像是竹竿一般,从上面看不到一点血色。
张灿这时也不太想出力,所以没有动。
然而钓鱼翁给张灿使了个眼色。
张灿会意,这才不情愿地上前,给秦天林检查了起来。
给人检查病情,讲究一个望闻问切。
但是张灿上去之后,也不询问,只是随便看了两眼,然后又给秦天林把起脉来。
苏墨看到自己请来的奇医居然是这个态度,此时也有些尴尬,但也没办法直说。
秦天林自然也看出张灿这随意的态度,不过他早已习惯了。想当初在秦家时,人们都觉得他是个残废,就连秦家的下人都没几个看得起他。
更何况现在的他离开了秦家,这些冷眼他都看惯了。
“怎么样?”钓鱼翁问道。
“此为先天残疾,怎么可能治得好?我们医者只能治病救伤,这种从娘胎中带出来的缺陷可没法改变。”张灿随口道。
他心想着自己不管出不出力,苏墨都要给出场费,所以不如随便糊弄一下。
钓鱼翁哪里不知道自己这个徒弟的小心思,但他这次是来修行的,不是来赚钱的。
于是他让张灿站开,自己上去检查。
先观其症状,看其气色,随后又问起秦天林最近的状况,最后则是把脉,一番检查十分细致。
这时候苏墨的脸色才好看了一些,心想这位钓鱼翁果然更像个医者。
秦天林看钓鱼翁如此认真,这时心里也隐隐也有了些希望。
这腿他是从没指望治好,但钓鱼翁若是能让他身上的顽疾消失,不再那么容易生病的话,那就好了!
但是钓鱼翁把了很久的脉,脸色也不太好看。
他显然也察觉到了,秦天林的腿部是经脉受阻。
但这种先天的经脉阻隔和后天的可不一样,后天的经脉问题完全可以治疗,但这种先天的经脉受阻,确实无法解决。
张灿刚刚虽然没用心,但他所说的无法治疗却是事实。
而且秦天林身上复发的各种疾病也和腿部经脉受阻有关,解决不了这双腿的问题,那也解决不了那些病。
“此病恐怕无人能治。”钓鱼翁这时才摇摇头,叹了口气。
其实他倒也有些办法能治,只是太过于艰难,至少他是做不到,天下估计也无人能做到。
张灿听到这话,在旁边也乐了,心说自己也算是歪打正着,那这一次的出场费到手可是不费吹灰之力啊。
但就在这时,门外却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我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