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就过去五年了。
这五年要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
有谁还记得当初的承诺吗?
应该有两个人还记得。
有谁还在等某人兑现承诺吗?
应该没人在等。
朝廷派了几次特使,也派过几次人马,招安过,也剿匪过,不过通通都失败了,说丢人也是真丢人。
“公子呢?”
“长主,属下不知。”
“快去找找,王上要见他。”
“是。”
要说这五年有什么大变化,那就是褚裟做了地煞的公子,也就是唐集沅轲的徒弟。
唐集沅轲刚开始是要收褚裟为义子的,可惜被对方拼死拒绝了。
“王上这样年轻,却要收我做义子,外面该说闲话了。”
“你说,谁敢说闲话?本王用这弯刀割了他的舌头不就没人惹你生气了吗?”
褚裟就是不愿意,好好的,狼王非要做他爸爸,他看天看地就是不看面前的人,“王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开始就想留着我放血用。”
这话揭开了两人之间的遮羞布,委实让气氛凝固了。
出人意料的是,唐集沅轲没有生气,他把褚裟拉过来让对方坐在自己身边,“你就知道跟本王闹别扭,我这么安排也是为你好。你虽然是墨花从沙漠里捡到的,可身份不明,做了我的义子,你以后就是狼国人了。”
暂且不去揣测唐集沅轲有什么目的,单单只看他对褚裟,那是真的不错,教习武,教马术,教射箭,真有点培养继承人的样子了。
义子没做成,徒弟算得上名正言顺了。
在中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在狼国,徒弟也拥有继承权,而唐集沅轲并无子嗣,他死的时候年纪不大,甚至没有娶妻。
有一件事,只有狼王自己知道,复活后的他并没有某方面的能力,所以,原本就喜怒无常的他更加暴躁了。
“滚!出去!”唐集沅轲看见属下进献给自己的美人只有怒火,没有半分欲'火。
“王上,公子求见。”
“不见。”
半只脚已经踏进来的褚裟又收回了脚,他转身想离开,就听身后传来唐集沅轲的声音。
“过来。”
“王上。”褚裟绕开地上的茶杯碎片,他不太敢靠近唐集沅轲,怕被打,毕竟刚才出去的女人都挺狼狈的。
“让你过来你站那么远做什么?当木头桩子吗?”
“哎。”褚裟应了一声后走到了唐集沅轲面前,他悄悄挪开一切可以砸的东西,直接坐在了扶手上,明明旁边有别的椅子。
“呸!狐媚子,天天勾引王上。”
“你说谁呢?”
“还能谁?”魇祷没好脸的看了一眼大堂,意有所指的说道,“咱们公子那才叫好手段呢!一个外族人天天吹枕边风,吹的王上连个女人都不敢收了。”
“王上,您怎么了?”褚裟给唐集沅轲揉着头,他们倒没有别人嘴里说的那么龌龊,只不过是狼王脾气差,很多时候只有他敢靠近他,然后一点点平息那些怒火罢了。
五年了,就算是储备粮,狼王也该养出感情了。
“官府来了几次都是无功而返,可我们也不曾去过中原,我怕时间长了,族人就忘记我们的血海深仇了。”
“那,我们去中原?”
“说的轻巧,谈何容易?”唐集沅轲拿开了褚裟的手。
自道教阴阳学兴起,狼国便出现了仙人的说法,得道者为真人、至人和神人等等,可以不食人间烟火,凌空飞行,长生不老。
狼国人从来没有因为推崇道教而对褚裟有多尊崇,因为他们打一开始就只是想利用他复活王。
褚裟从未向人展示过道家法术,而狼王待他不错,所以,大部分人也就渐渐遗忘了他们对转世神君做过的事。
“Лkntk?ч, yлkыpыkknemehepaktak?pд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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锅里煮着少女,地上满是尸骨,而国师正在祈神。
“nnm?эmnhh?p!”
褚裟听不懂那些话,他悄悄离开了大殿,独自一个人去厨房。
称它是大殿也算是抬举它了,其实就是个大了点的大堂。
“公子来了,正巧,我给您备了一锅鸡汤,先给您盛上吧?”烧火的男人很俊美,儒雅温顺的样子与这里格格不入,他全然不该出现在地煞老巢的。
他是地煞出去掠夺粮食时带回来的,虽说来历不明,但也是个无处可去的人,便被发落到柴房里了。
此人便是贺水月,他跟着地图指示的方向来到了地煞老巢,可他一人之力无法带褚裟离开。
他会一些幻术,于是幻化成了俊美的后生,装作路人被地煞掳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