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英文为first love,指第一次恋爱或刚开始恋爱,也有第一位恋人的意思。
初恋的发生和年纪没有关系,无论是少年还是老年都可能有初恋。
在《温州的踪迹·绿》中曾经有过这样的描写,“她轻轻的摆弄着,像跳动的初恋的处女的心。”
初恋,多么美好啊,它是人生第一朵绽开的鲜花,单纯而又美好,但……青涩的花朵总是容易受到伤害。
而初次恋爱就受伤的欧阳君豪再次拿起了麦克风,唱着他的歌,“我低下头,闻见一阵芬芳,那个永恒的夜晚——十七岁仲夏——你吻我的那个夜晚,让我往后的时光……每当有感叹,总想起~当天的星光!”
褚裟拎着啤酒瓶子走到欧阳君豪跟前,“嗓子都哑了,喝口酒?”
“你把我灌醉就能做你的题了,对吗?”
“别无理取闹好不好?”
“把你男朋友叫来。”
“你说什么?”
“我知道你喜欢男的,见过你们偷偷在小树林拉手来着。”
“褚裟。”
一个白嫩嫩的少年站在树下,他怯生生的伸出手,“我喜欢你。”
“我知道了。”
“你能做我男朋友吗?”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撒在褚裟头上,他把少年头上的落叶拿下来,“好。”
这个年代的人们是含蓄的,大胆告白的人并不多。
但震惊欧阳君豪的不是有人跟自己好兄弟告白了,也不是告白的人是男生,而是褚裟同意了。
褚裟不好意思的咳了一下,他低着头走了几步。
“你还害羞上了!你不跟我说自己谈恋爱了也就算了,为什么没跟我说你喜欢男的?”
欧阳君豪现在感觉到了欺骗,他的爱情已经没了,现在连最好的朋友也去喜欢男生了,世界仿佛突然变成了他不认识的样子。
“这又不是什么值得宣扬的事。”
“我知道了,你怕你爸爸。”欧阳君豪拍了拍褚裟的脸,“你真没用,自己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都不敢说,就做你爸的傀儡。”
“你已经喝多了。”褚裟撇开脸,喝了一口酒,他知道不该跟一个酒鬼计较。
“把你男朋友叫来,让我仔细看看。”
“别闹。”
“我要看。”欧阳君豪毫不退让,他习惯别人让着他了,听不进去其他人的话。
“好吧。”褚裟掏出手机给男朋友打电话,他其实已经生气了,但又不能跟欧阳君豪生气。
近来,突然出现了很多国产剧,它们写着女性题材,导演和编剧却都是男人,他们喜欢把男人眼里的女人呈现出来,然后就变成迎合男权社会的产物。
它们不细腻,没有表现出来“女人”,一个离了婚的女人有优秀的男人追求,女人为了男人互撕,一个大龄剩女最后找到了真爱,多金的单身女人在拼命把自己男性化,成功的男人带着不成功的女人去玩,这些女人就是成功了。
“褚裟,你是不是不喜欢看这个?”
“都是中年油腻男意'淫出来的垃圾,也不知道搬到电视上做什么?”褚裟拿起遥控器关上电视,他点燃一根烟,“这些垃圾剧只教会女孩子做梦,没半点实际的东西。还不如宣传一下高考很重要,让大家少在这里耍古惑仔那一套。”
“你心情不好?”沈初羽挽着褚裟的胳膊,小心翼翼的询问,他怕对方生气。
“有点。”
“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开心一点。”沈初羽用两根手指给褚裟扯出一个笑容来,“我男朋友长得真好看,笑起来更好看,给我笑一个,笑一个嘛,就这一次好不好?”
“好家伙,拿我当玩具了?就不怕我收拾你是吧?”
“你干嘛啊?昨晚让你折腾了那么久,今天又让我过来,可不舒服了。”
“我看你昨晚挺舒服的。”
“一开始很难受的,后来就有点舒服了,还好你昨晚对我很温柔,我觉得挺好的。”
褚裟好声好气的揽着沈初羽的腰,他牵着对方的手让其坐在自己腿上,一副好心情的样子,“你这小胆子还挺肥,什么话都敢往外说,也不怕被人听去了?”
“不怕,我有你,什么都不怕。”
“你们两个考虑一下我,行不行?”欧阳君豪把酒瓶往桌子上一放,“我让鲨鱼叫你过来,是为了批评他的,我要当着你的面批评他。”
“你为什么要批评我男朋友?”沈初羽还坐在褚裟腿上的,他用警惕的眼神看着欧阳君豪,“你要是想批评他,就先批评我,我不准你欺负他。”
“我欺负他?我可是他最好的兄弟,他却瞒着我跟你在一起,再说了,就你?”
“我怎么了?”沈初羽看着欧阳君豪上下打量的眼神气红了脸,“他欺负我。”
“初羽有点认生,你别那么凶。”褚裟去翻沈初羽的书包,“作业写完了吗?”
“没有。”
“回家写作业去。”褚裟立马严肃了,他翻了翻沈初羽的课本,干干净净,没有一点儿勾画,“上课睡觉了?”
“班长,我没有。”沈初羽是二班的,他鼓足勇气才敢跟班长告白的,班长没有骂他恶心,还跟他谈恋爱了。
就是有一点不太好,班长天天带着他刷高考题,把他的黑眼圈都熬出来了……
“我给你报了辅导班,一天到晚的少看些电视剧,多学一会儿是一会儿。”
沈初羽兴高采烈的来找男朋友玩,结果被塞了几本学习资料,周末还被添了辅导课,他垂头丧气的走了。
临走前,他还可怜巴巴的看着褚裟,结果被对方无情的赶走了。
“鲨鱼,你们两个发展的也太快了吧?”欧阳君豪对爱情的认知还停留在拉拉小手亲亲小嘴上。
“没那么多时间去谈恋爱,但我们家初羽又很喜欢我,愿意牺牲自己的时间来陪我,所以也就发展的快了。”褚裟挑了挑眉,“我不想让他来的,怕你看到别人成双成对的伤心。”
“把你脸上幸福的笑容收起来,我很难过,真的很难过。”
“好吧,说正经的,你为什么放弃乔锦锦同学了?你不是喜欢她喜欢的不得了吗?”
“那天你不在,乔锦锦指着王张黎雪说她以后一定会做我的小三,我不明白,实在是想不明白。乔锦锦有太多莫名其妙的话了,我明明没有做,可她已经给我定下了罪。”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褚裟摇了摇头,他也想不明白这是什么路数,突然,他顿了一下,想到了一个可能,“未来人。”
“什么?”
“我从来时来,我到去时去。”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这个世界上,有些人很幸运,他们有重来一次的机会。上天给了他们这个机会,是希望他们好好生活的,可惜了。”
“我怎么一句也没听懂?”
“得亏欧阳伯伯只有你一个孩子。”
这句欧阳君豪听懂了,褚裟嫌他笨,“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