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流行度假,去海边,去山里。
所以,有人就在山里开了旅馆,木制的房子隐藏在青山绿水里,鸟语花香,倒是很有新意。
南忡生把南钟国送回了家,说要带褚裟去个僻静的地方休息几天,避一避媒体。
说找个没人的地方,还真是个没人的地方,是山里的一个旅馆,很僻静,只有他们两个客人。
“最烦夏天了,都是蚊子,靠!”褚裟抬起胳膊,上面被蚊子叮了不少包,他看着南忡生右手行李箱左手包的去开门,“沉吗?”
“你装了什么?”
“死尸。”
南忡生叹了口气,艰难的提着包拉开门,他扭头看在门口来回踱步的褚裟,“你就不能帮帮忙吗?”
“我得保护手。”褚裟把自己的护腕展示给南忡生看,“酷吗?”
“你进来看看,还有没有别的事?没有我就先走了。”
“关上门。”褚裟踢了一下地上的包,他拉开拉链,把里面的美金掏出来数,然后一摞一摞的摆在桌子上,“想要吗?给你一万,路费。”
南忡生刚要接下,就见褚裟把钱护在怀里,他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你去抢银行了?”
“这是奖金,去年六十万多一点,今年九十万,资本主义的钱真好赚。”褚裟叼着棒棒糖数钱,数完往包里一塞。
做运动员可不是褚裟说的那么容易,他刚出道的时候,没有名气,没有获奖,只有南钟国陪在他身边照顾他的生活,去参加比赛就是四处碰壁。
作为一名黄种人,褚裟在赛事中一直受到各方打压,不出成绩,默默无闻,吃了哑巴亏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这些事,褚裟不说,南忡生也不问,但他都知道。
“我饿死了,去找点儿吃的,快去啊,我先睡会儿,浴室在哪儿?”
南忡生无奈的起身找浴室,他拉开门,“这里。”
“目前用不到你了,去给我找吃的。”褚裟摘了帽子和护腕,抓着后背的布料把短袖拽下来扔到一边,边走边脱裤子,他戳了戳腹肌上蚊子叮的包,“这死蚊子隔着短袖把我肚子咬了两口,看什么看?你没腹肌吗?看自己的去。”
南忡生移开视线,背对着褚裟问,“你要吃什么?”
“肉,我也不知道,我感觉自己饿的能吃下一头牛。”
浴室的门关了,水声响起。
等到南忡生端着面回来的时候,褚裟已经洗完澡抱着枕头倒在沙发上呼呼大睡了。
“起来吃面。”南忡生踢了踢沙发,他看着褚裟扔的到处是的衣服,一件一件收起来叠好,他打开电视,找到体育频道,正好在播褚裟拿了亚军的新闻。
“鲨鱼褚裟已经连续两年获得美国公开赛的亚军,一跃成为华国最顶尖的高尔夫球手,他如今被外界寄予厚望,很多人认为他是最有可能创造奇迹的华国球员,甚至期待他有一天能拿下华人的第一个高尔夫大满贯赛事冠军……”
“我们期待他更多精彩的表现,也希望他下一次能捧回冠军奖杯。”
“别吵……”褚裟抓着再次来叫他起来吃面的南忡生的脖子把人按倒在沙发里,他看着身下的人愣了一下,男人最懂男人,他好像感觉南忡生有点不太对劲,于是立马放开了手,拿起筷子就开始吃面。
“老板说天太晚了,没有什么吃的给我们,我就去厨房给你煮了碗面,加了鸡蛋,牛奶只有这样的,凑合一下吧。”
褚裟夹了面往南忡生嘴边送,“飞机餐太难吃了,给我饿的够呛,你吃吗?”
“不用,我吃过了。”南忡生把视线从褚裟的眸子移到了他的脖子上,褚裟天天不是训练就是比赛,早就晒黑了,皮肤不再白皙,脖子的扶桑花纹身也就没了之前靡靡之感,人看着也健硕了很多。
“你不会下毒了吧?”褚裟停下了咀嚼,怀疑的目光犹如实质般落在南忡生身上,“三年不见,丑小鸭变白天鹅了啊。”
南忡生握住褚裟的手,低头吃了筷子上夹着的面,“没毒。”
“我就开个玩笑而已。”褚裟继续吃面,直到见底了才把碗放下,靠在沙发上喝牛奶,漂亮的桃花眸子不见往日的深情,迷迷瞪瞪的快要合上了,“你什么时候走?”
“我请了假,不急着走,你有什么事就抓紧时间说。”
没人回应,只有浅浅的呼吸声和电视机播报新闻的声音。
南忡生一回头就见褚裟已经倒在沙发上睡着了,他立马关上电视,找了条毯子盖在褚裟身上。
睡前,他想摸一下褚裟的脸,可是对方已经睡了,他不想吵醒他,只是点了点褚裟鼻梁上细小的雀斑,“晚安,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