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张牌是少女与狼。
魔狼爱慕少女的容颜,心甘情愿供她驱使。绝望的少女骑着魔狼在中庭寻找母亲,她憎恶生身之母的决绝,发下诅咒要带所有母亲去地狱。
绝望的味道弥漫开来,少女哭泣着,魔狼载着她寻找着母亲,抱着婴儿的女人被一脚踩死。
悲剧是人带给自己的。
如果只是面对一个绝望的少女,迪丹和嘉彧自然可以应付,但魔狼很强大,他们不是对手。
米娅触摸到了少女的身体,她感受到了对方的绝望与愤怒。
“生了个赔钱货,真倒霉!”
“这是我们的孩子,你怎么能这么说?”
“呸!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你那死鬼老太婆都想要男孩!”
“我是想要男孩,可是,女孩也是宝贝啊!你怎么能这么对她?”
“别说的好像你是个好东西似的,这是我生的女儿我想怎么对她就怎么对她!”
女孩的父亲要工作,照顾她的人是母亲。
那是一个披着人皮的畜生,但身为子女是不能这么说母亲的,因为母亲就该是别人歌功颂德时所说的那样伟大。
“赔钱货,赔钱货!”母亲因为女孩饿急了吃了奶奶做的饭而怒火冲天,她打着女儿,把自己心里的委屈通通发泄出来,“你跟那个死老太婆有什么好说的?你想跟她一伙儿气死我吗?”
女孩还是个婴儿的时候,母亲照顾她照顾的心烦意乱,就把她丢到了外面的雪地里。
她讨厌冬天,她讨厌夏天,她讨厌春天,她讨厌秋天,她觉得自己讨厌一切。
于是,女孩看着窗外的雪,那是黑色夹杂着红色的雪花,奇怪的颜色,一个穿着黑红色铠甲的人从天而降,她惊呼一声,被母亲用皮鞋狠狠抽了一下立马住了嘴。
“滚出去!别打扰我看电视。”
女孩被母亲踹了出来,她四处张望,刚才那个男人呢?
“你是在找我吗?”男人褪去身上的铠甲,坐在落满红色雪花的光秃秃的树杈上。
“你是人吗?还是天使?”少女有些害怕,男人身上带着若有若无的暧昧和充满诱惑的禁忌,优雅又慵懒,是危险的美。
“你说我是天使?咯咯咯……”褚裟乐不可支的笑着,他擦了擦眼角的泪珠,“我是恶魔,你认错了。”
“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女孩怕自己太大声吵到母亲看电视又要挨一顿毒打。
“没关系的,我是亡灵,恶魔的一种。”褚裟晃着脚,毛茸茸的拖鞋掉了下去,“早知道换双鞋出门了。”
“我帮你捡。”
“谢谢,不用了。”褚裟勾勾手指,鞋子回到了脚上,“你好像有心事。”
“妈妈要把我嫁给一个男人,我都不认识,我想上学,不想嫁人。”
“要跟恶魔做交易吗?”
“交易?”
褚裟没有回答,他化作一群红黑色的蝴蝶飞走了,其中一只落在少女的额头上。
命运是一种玄之又玄的东西,大约所有不知所谓的人都以为自己有逆天改命的本事,殊不知,就连神面对命运也是无可奈何只能垂死挣扎的。
少女对魔狼下令,市民一个又一个的被魔狼活活咬死。
“住手,你不能再杀人了,无论你母亲对你有多过分,这些人是无辜的啊!难道你想让其他孩子都失去母亲吗?”米娅抓住少女的手想让对方停下来,可魔狼误以为她要伤害少女,一口咬伤了米娅的胳膊。
“米娅!孽畜,你竟敢咬我妹妹!”嘉彧怒极,他抓住魔狼的牙齿狠狠掰断了。
“嘉彧,元宇,星宇,你们三个对付魔狼和亡灵,我送米娅回去治疗。”
米娅推开迪丹,她握住伤口自己治疗,断断续续的说着解决方案,“我们找到她母亲也许能唤醒她的神智,她母亲做了很多伤害她的事,她现在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找到她的家人,唤醒她的爱……”
“米娅。”迪丹抱起昏迷的米娅,“星宇,你去找她的家人,嘉彧,元宇,你们两个别让她往市中心去了。”
“明白。”
“好。”
亡灵想得到母亲的愧疚,星宇找来了她的母亲,她看着苍老了许多的母亲,“杀……”
“星星,我错了,我不应该伤害你的……”
“这小姑娘能察觉亡灵的内心,真不错。闲着也是闲着,我不如收个徒弟玩玩?”褚裟坐在楼顶吹风,任凭外面打的昏天黑地,他还稳稳当当的端着手里的咖啡,“不过,真要是被感化了,那就没得玩喽~”
亡灵听着母亲的忏悔,真有被感化的迹象,在她即将恢复正常的时候,额头浮现出一只红黑色的蝴蝶,她再次回想起曾经悲惨的过往,怒火中烧。
“很棒很棒~”褚裟给亡灵鼓掌,他拿起笛子想吹奏一曲,结果发现太渊来了,只好作罢,他掏出打火机扔到空中,翻身跳下了天台。
“你们在犹豫什么?亡灵就应该杀死,不然中庭就会陷入灾难。”太渊一剑砍下了魔狼的头,第二剑就要插进亡灵的心口。
“哎呀,我的太渊大人对女孩子也太不绅士了吧?”褚裟收回被刺伤的手,“你对我可真狠心。”
“果然是你在幕后搞鬼!”嘉彧快步走到太渊身边,“父亲,前几次亡灵引发的混乱也跟他有关。”
“褚裟,跟我回亚斯格特。”
“父亲,你们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