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玩到傍晚,母子二人才回到深水埗。
阿joy玩的过火,趴在她怀里睡着,进门就被莫娜接过,莫娜早已经帮她准备好了饭盒:“今日你辛苦,多加一块猪扒,店里酬宾打五折,不贵的。”
杭爽接过饭盒,微笑:“好,那我走了。”
莫娜抱着阿joy送她到门口:“今天做完就辞了这份工吧,下班太晚,最近深水埗不太平,时不时见社团喊打喊杀,你一个女仔.......”
杭爽其实也准备辞掉的,钱凑齐阿joy很快就要手术,她得守着。
“我知,今天去就辞工。”
莫娜点点头:“早点回来,夜宵做你最爱叉烧饭。”
“好。”
杭爽出门乘小巴,在钵兰街下车。
走不过300米,有一家now夜总会,她在这里做卖酒水。
中学没毕业,她找不到其他工作可以做,只有这里的薪水不错,卖出酒水还另外有钱拿。
只不过这种场合多得是男人来寻欢,不少卖酒妹也坐台,客人喝酒兴致高难免有其他需求,半推半就也就答应,事后多买几瓶酒当嫖资就是。
人人活的艰难,好在她从前在重庆大厦见惯,也不是多难以适应。
一进门,里面的音乐快要把她耳膜吵破,夜总会今天生意格外好,整个场内被挤的满满当当,waiter送饮料都要侧身走。
“诶你怎么才来?!打你电话都不接,工钱还想不想要?”
杭爽看经理忙的脚不沾地脾气也不好,乖顺认错:“不好意思啊经理,塞车.......”
经理没空跟她多说,挥挥手不耐烦道:“快点去换衣服帮忙啊!今天老板亲临,要给老板娘庆生,有头有脸人来不少,你不要得罪。”
“是。”
杭爽在这里做工已经一年,也是第一次遇到老板来,平日里都是经理在打理。
换好衣服,她在镜子前把长发拢在脑后,用发圈固定好,转身去吧台拿酒。
端两瓶波尔多,在人群中穿梭:“阿哥,要瓶酒吗?”
她搭讪是一位看起来比较正派男人,不似其他醉鬼,装醉摸人大腿。
那男人面容冷峻,看她一眼,“多少?”
“一千。”
男人没有太多话,掏出钱包付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