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受圣人教育,受朝廷天恩,愿为大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陈奇瑜说这话时是铮铮有声,却又带着哭腔。
陈奇瑜被带到了一旁,太监再次唱名。
“宣原东阁大学士、内阁次辅,吴甡觐见!”
又是一位大佬,而且也是精通军事,并且被发配边疆,不过吴甡是三月发配的,走在半路就听到了北京沦陷的消息。
吴甡军中威望、朝堂威望犹在,当时就要组织勤王兵,可听到那个将他发配边疆,变相的要他命的崇祯吊死煤山的消息后。
吴甡肝胆俱摧,大病一场。
当听说北京被光复,并传缴天下勤王时,他也拖着病身,起兵了。
虽然身旁只有当初押解他上路的衙役,以及凭借他的人脉,在顺天府周边拉拢的人马,不过几百乌合。
两个大佬都是前任的,再宣读的就是沈廷扬,再之后是天津周边的一些领着几十人勤王的进士、举人、秀才。
除了陈奇瑜、吴甡、沈廷扬,还真有些够寒酸的。
最后两位没有功名的也出场了。
“宣青州勤王义师秦尚行、葛东方觐见。”
青州秦尚行、葛东方是当初北京刚发勤王缴文就起兵的,一路上一边拉拢人马,一边东躲西藏北上,还是前晚连夜再发继任监国缴文时,被他两收到了消息,连夜安排千余部众自行赶路,快马赶过来的。
整个继任监国大典,本以为冷冷清清,倒是因为众志成城的三十万军民、吴甡、陈奇瑜这些意外,而有点那么一些意思。
流程都走的差不多了,朱慈炯也宣布继任监国了,就在大家以为大典就要这样不痛不痒结束的时候。
太监突然说到:
“监国有旨,前军都督同知……直隶总督南安伯郑恩有扶大厦将倾之功,在这普天同庆的日子,南安伯最有权力给大家讲话!”
大家没想到继任监国大典,还有郑恩说话的时候,可这郑恩相对于监国,确实有扶大厦将倾之功。
就在军民百官的注视中,郑恩一身玄色铁甲猩红披风走到了台上。
郑恩先恭敬的拜见监国:
“末将为监国殿下贺!”
十三岁的朱慈炯被太监操作了半天,其实已经疲惫不堪,不过看到郑恩,还是天真无邪的笑了笑:
“郑哥哥平身!”
郑恩眼角抽动了一下,这一声哥哥叫的,怕是跟公主学的吧,这世界上也找不到第二个人会“教”监国叫自己郑哥哥了。
一旁的太监倒是眼睛一亮。
“殿下称南安伯为哥哥,那是不是表示要南安伯做自家人?”
朱慈炯看了看“行宫”的方向连连点头。
“那么,不如监国赐国姓吧!如此南安伯即是监国一家人?”
监国也不懂赐姓意味着什么,光听着一家人,连连点头。
倒是郑恩让一旁拍自己马屁的太监给整尴尬了,几乎脱口而出。
“国姓爷?那不是我大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