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州府城城门,骑着马杀到的王晓,看着打开了城门,并全身是血,软到在地的太监儿子,眉头一皱:
“军医!老子这个游击将军的专陪军医呢!照顾我的副游击将军,其他人随我杀!”
听到副游击将军的字眼,已经软倒在地的太监儿子身体抖动了一下,之后被军医给带下去了。
罗州城门洞开,八万郑家军朝鲜营再也不管什么夜不夜盲症,有夜盲的慌忙打火把,没夜盲的直接借着实际已经火光冲天的进攻路线,往罗州牧城杀进去。
事实证明,朝鲜兵不是鞑子的对手,不是郑家军的对手,打起刚刚拉起来的本国乡勇,那是穷凶恶极的存在。
独眼龙父亲去照顾儿子了,二爷爷副游击将军领着两人的两个局,及收拢的一些找不到单位的朝鲜营将士,也不管守军不守军,直接往罗州牧最富的街道杀上了。
到了州牧商业街,才发现早他之前就有同僚领兵过来了,看样子是个把总,麾下走散的只有百人不到的他,正同时砸开了十间商铺,同时劫掠。
“该死!小的们,给本将冲啊!抢光整个商街所有店铺!”
二爷爷爆发出了太监孙子在先登时的狠劲,领着麾下将士,就加入到了砸商铺门的工作中去。
富庶的商业街,就像是有鱼腥味一般,引来了越来越多的“猫”,后面来晚了的,捶手顿足后悔的同时,矛头一转,往官绅居住区杀去了。
值得一提的是,杀入贫民居所的很少。
不到两个时辰,天亮了,整个罗州牧城已经算是完全落入王晓之手了,只有一个还在城中富人区浪的将士,还没有回来。
而几十位被李书林从贫民区提出来的朝鲜营将士,被捆绑成一排,跪在了菜市场。
菜市场成了聚兵集合的点,当全军集合的差不多的时候。
王晓高喊一句:
“这就是扰民的代价!”
“刷刷刷~”
也没有午时已到,行刑的开场白,直接大早上的就将这几十人给斩了。
而围观的朝鲜营将士,口中满是冷嘲热讽。
“都这么多天了,打下的大小城池及乡城,不下几十,竟然还有人分不清那些可以抢,那些不能抢,真是死了也活该。”
“就是就是。”
“我看这几十个死人不仅现在没头脑,之前也是没头脑的,贫民有啥好抢的,就算那啥也该去富人家啊!”
“我看他们是十足的懦夫,怕不要命的富人的家丁,又急色……”
“该!”
……
这些冷嘲热讽的人,全然忘了,被斩的全是同国人,就像鲁迅笔下《药》的华夏百姓一样,全然不知被斩的是什么人,只知道看着热闹的同时,还有血馒头可能能治肺痨的偏方。
罗州牧城被攻下之后,很快整个罗州牧都被朝鲜营的将士攻下,全罗道尽入郑家军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