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躺在床上，皱着眉睡着，眼睛紧紧闭上，看起来睡的十分难受。
沈漾把手中文件放到一边，手摸上这个人的额头，发现滚烫地厉害。
许发凉穿着小猪佩奇睡衣，带着睡帽，脸色粉红，带着一股子病态的美。
“许发凉？怎么了？”沈漾推了推她，发现这个人并不理她，而是翻了个身。
平日里的许发凉给她的感觉是早熟淡定的，而不是现在这样，粉嘟嘟地窝在床上，非常可爱。
沈漾认真看着她，这才发现，她右眼外眼角下方，有一颗浅褐色泪痣。
偶有泪痣，美人爱哭，沈漾想到一个叫白浅予的作者曾经这样说道，于是心中多了一点对她的怜惜，这么好的人，希望她的爱人不要让她哭。
日光从外面射进来，她的眼睫毛微微颤抖，看起来像两只扑棱扑棱的翅膀。沈漾鬼使神差地伸出手，用指背拨着她的眼睫毛。
柔软细腻的触感立马传上了她的指尖，沈漾日常没什么表情的脸渐渐缓和下来，许发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更加助长了沈漾的“恶趣味”。
她不断拨弄，有时候用指尖，有时候用指腹，有时候用手心，玩的根本停不下来。
“嗯唔～”许发凉发出一声带着鼻音的嗯，慢吞吞睁开眼睛瞅了一眼，看见沈漾面无表情正襟危坐在她床头，一动不动。
她现在没功夫想别的，只是觉得喉咙很干，很想喝水。
“水……”
许发凉皱起一张粉嘟嘟的小脸。
“我去倒。”沈漾这才想起了正事。
她肩膀夹着手机，侧着头，一边从热水壶里往外倒水一边讲话：
“喂？骆医生吗？来悦华庭这边一趟，我这儿有个人生病了，麻烦你来看一下。嗯，和海洋那个精神病学家联系的事缓一缓，你先过来这边。”
说罢她挂了电话，坐到床头，把床上烧的迷糊的人抱起来，许发凉本能地想找个舒适姿势躺着，于是胳膊缠上了沈漾精瘦的腰，头枕到了她肩膀上。
沈漾今天穿的浅灰色西服正装，质地非常好，面料顺滑柔软，许发凉下意识寻找热源，又被她身上的味道蛊惑，缠人缠地更紧了。
沈漾托起她的下巴。
“喝水。”她小心翼翼把水杯递过来，许发凉很快喝完了整整一杯。
沈漾把人从她身上扒拉下来，站起身准备把她放好盖被子，却又被不安分的人抱住了腰。
“冷……”
沈漾把许发凉的手从腰上扒拉下来塞进被子里，许发凉不满的微弱嗯了一下，是奶萌奶萌的小奶音，脸也团起来，一目了然的非常不开心。
不过这种小困难怎么能难倒沈漾？她忙从床边的衣柜顶端拿出整整两床被子来，拖到床上，叠起来摞到许发凉身上，像一座小山一样后，沈漾这才心满意足。
这时候许发凉的电话铃声响了，沈漾扫了一眼，屏幕上备注是“造纸”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