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迈开一步,轻哼一声,鼻孔朝天的说:“想要从这里过去,先从爷的跨下钻过去。”
嚓——
水晴香一直觉得这个秦捕头彪乎乎的,虽然不太喜欢他,但想着以后有可能成为同事,懒得跟他一般计较,没想到今天这个铁憨憨又主动找茬,还真是不知死活。
水晴香气极反笑,漆黑如墨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异样的光芒:“秦捕头,不知道我是哪里得罪你了,非要这样羞辱我?难道就不怕我告诉柳大人吗?”
“哈哈,老实告诉你吧,上回就是柳大人要我来试探你的。既然你趁老子不在的时候想接老子的位置,就要有能耐打得过老子。上一回老子没使全力,这一次咱们来回真的。”
水晴香听完,不由笑了几声,“原来秦捕头是因为这事?我是想过到衙门里面当差,但绝对没想过要抢你的位置。捕头这差事,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干的,秦捕头不用多想,我有几斤几两清楚得很。”
水晴香迈腿要走,可没想到彪乎乎的秦捕头还是跟条癞皮狗一般杵在门口,不肯让水晴香经过。
不过,跟刚才剑拔弩张的神色相比,秦捕头在听说水晴香对自己的位置不敢兴趣之后,神色稍稍缓和许多,可是,有这个丫头在,毕竟让他不怎么放心。
与其等她进入衙门之后踩在自己头顶,不如现在先打压一下她的嚣张气氛。
所以,看上去龙精虎猛的秦捕头站在门口,依旧是那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要想进去,先从我这里钻过去……”
水晴香的脸色不易察觉的微微一变,脸上带着一丝笑意,眨眼间便抬起腿,朝对方的下方裤裆处狠狠一踢。
秦捕头根本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就懵圈起来,然后下面不能描述的部位就传来了剧烈的疼痛。
下意识的,秦捕头的身子一缩,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刚刚还堵得严严实实的路终于被挤出来一条小路。
水晴香径直走过去,懒得答理这种脑子有坑的人。
只留下秦捕头不可思议的看着水晴香的背影,没想到这个女人不按常理出牌,连这样下三滥的招数都敢使出来。
“年轻人不讲武德。”秦捕头在心里面骂了一句。
今天早晨的东淄县衙门格外热闹,还没开始审案就已经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男男女女,老的少的,有的甚至带着喂奶的娃跑来吃瓜。
这也不要怪百姓们爱看热闹,数十年来东淄县都是平平静静,连偷鸡摸狗之类的刑事案件都极少发生,可曾想这一阵子接二连三发生恐怖的凶杀案,而且每一个死者的死法各不相同。
最令人称奇的是,每一个死者的案发现场都留有一个夜壶,这是水晴香最难理解的部分。
杀人便杀人吧,为什么要带上一个夜壶?
如果说第一名死者被杀是随手找了一件称手的凶器,但在接下来的现场,都有同一型号的夜壶碎片的存在,那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难道这夜壶有什么特别的含义,所以凶手才要像准备一个仪式把夜壶碎片留在现场。
这一切都等待柳县令当堂审案时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