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义优一幅讳莫如深的模样,不肯说出真相。
“这个人究竟是谁?”水晴香又不甘心的问了一句。
慕容义优又倒上一杯酒,笑得很鸡贼:“等会儿人到了,你自然会知道。”
这小子。水晴香很无奈,不管是做伙计,还是做皇帝,总看不透这人的心事。
湖边吹来淡淡的微风,带着花园里阵阵的花香,沁人心脾。
柳英逸踏着轻松的脚步,就这样走过来了。
虽说是大奉国的王爷,他还是保持着在东淄县时的穿着,一身朴素的青白色长袍穿在身上,依旧带着一种丰神俊朗、俊逸无边的气质。
柳英逸走到花园凉亭,躬身朝慕容义优行一礼,“微臣见过陛下,陛下万安。”
“皇叔快快免礼,这里没有外人,不要有那么多的礼节。珑乡的事情朕已经和春香姐说过了,你们即刻就可以启程,朕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柳英逸如狐狸般的眼眸匆匆扫视了水晴香一眼,然后说:“陛下,此案关系重大,由微臣一人担当即可,不需要一些无干系的外人参与。”
水晴香一听这话,心里面瞬间炸了毛,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可以亲自上手的案子,没想到柳英逸要卸磨杀驴,甩掉自己单干。
她弯弯唇,语带讥诮道:“柳大人果然是重情重义,之前在东淄县帮忙破了几个案子,全是民女多管闲事,在能干的柳大人面前不值得一提,怕是柳大人贵人多忘事,也早就不记得了。至于这赈灾银和赈灾粮丢失案,就不劳柳大人跑腿了,民女独自前往即可。”
柳英逸那细长的狐狸眼带着幽幽的目光,瞪着水晴香:“你知道珑乡的知府是谁,县令是谁吗?你独自跑到珑乡去,有谁知道你是谁?又以何种身份代陛下查案?”
几句话呛得水晴香一时语塞,答不上话来。
原本在凉亭的椅子上坐着的慕容义优站起身来,适时的打着圆场:“皇叔不必多虑,朕已经和刑部商量好了,赐予晴香姐一个刑部侍郎的职位,即刻起就可以去珑乡办案。朕知道你们两人都是办案的奇才,此次去珑乡,一定会旗开得胜,解开这桩迷案。”
其实柳英逸和水晴香两人心里谁也不服气,但是皇帝金口一开,谁敢再忤逆他的意思。虽然是少年天子,和他们那样熟悉,但是慕容义优狡猾机敏的一面,两人都有所领略,天子的威严不是靠人情就可以忽视的。
翌日清晨,两人都乔装改扮一番,从皇宫的后院出了门。
柳英逸和水晴香各自骑着一匹骏马,扮做云游的旅人上了路。
柳英逸穿着一身深蓝色的短打扮,这样的穿着便于骑马,少了几分约束,多了几分潇洒随意,依旧是那位翩翩佳公子。
水晴香则把长发用一支木簪束起,穿着一身米白色的男子劲装,看上去英俊无双,气度非凡,就像是哪家偷偷跑出来的贵族子弟。
为了路途方便,水晴香特意扮成男子,包裹里面还揣着慕容义优刚刚封自己的刑部侍郎的令牌。有了这个令牌,走到大奉国的任何一个地界,都知道水晴香是奉旨办案,而且不得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