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晴香皱着眉,微眯着眼眸看着眼前这个伪君子:“事到如今,你还要给自己找借口?就算你对付刘家是为了报仇,那之前送到珑县的赈灾银呢,那些赈灾粮呢,还有从京城赶来送赈灾银和赈灾粮的京官呢,你杀了他也是为了报仇?”
随着水晴香一步步的逼问,邓真的脸色慢慢变得阴沉下来。他本就是一个心机颇深之人,为了今天步步为营,只为了达到目的,远走高飞。
现在眼见着是走不了,水晴香拦在自己的面前,又看到自己此前精心布置的局被水晴香揭穿,有些恼羞成怒。
“你说的不错,发到珑乡的赈灾银和赈灾粮都是我拿走了,至于那个京官,也是死在我的手上。为了报仇,我已经等了这么多年,刘锦荣仗着女婿是户部尚书手眼通天,如果不抓住这个机会,我何时才有机会报得大仇?”邓真把杀害朝廷命官,私吞赈灾银和赈灾粮的事情说得是心平气和,义正言辞,没有半分的负疚感和罪恶感。
水晴香听见,心里面不由“咯噔”一下,吓得不轻。
之前说邓真害死京官只是她的猜测,目的就是为了拦下邓真,没想到这家伙真的承认了。
哎呀妈呀,想不到这家伙真的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呀。
“你做出这样的事情,只是为了引起朝廷的注意,好让陛下派人来珑乡?那你倒是说说,你是怎么吞下那些赈灾银和赈灾粮,又是怎么杀掉那京官的?据我所知,那位京官可不是独自来到珑乡,这送粮食的人也不是一个两个,你如何能够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甚至瞒过了刘锦荣?”
“哈哈哈……那个老淫棍,除了捞银子就是睡女人,我送给他几个女人当小妾,他便以为我对他死心踏地。改河道还是我的主意,没想到却为那个老淫棍赢得了声望,只是京城要派官员来赈灾的信落在我的手中,他们刘家的人并不知晓。”
“我事先在路上拦下那位京官,只说是县令派我来接他,然后收买一些亡命之徒把那些护送粮食之人杀死,埋在荒山的路边。可笑那位京官只是一个迂腐的书生,若不是他担心灾民饿死,坚持半夜赶路,也不会被我捞到机会。那些粮食被我送到刘家粮铺,就为了引起你们的怀疑,至于那些银子,自然被我藏起来了。”
邓真说这些事情的时候,隐隐还有一些得意,像是在水晴香炫耀自己的得意之作。
“真是卑鄙,你为了报仇,居然可以草菅人命。你知道那位送粮食来的京官是去年的探花,他本是寒门子弟,好不容易可以为朝廷效力,本来有很好的前途,竟然就这样死在你的手里。你可有丝毫愧疚?”水晴香盯着邓真那张英俊的脸,只觉得阵阵恶心,长得好看又怎样,不过是一张披着人皮的恶魔而已。
邓真却不以为然的轻轻一笑,“人左右都会死,他还未经历朝堂的尔虞我诈,说不定将来还会死在大奉国的贪官手上,我只不过让这一天提前一点而已。哈哈,你不用跟我浪费时间了,我看了半天,你根本没有同伴,故意诈我半天,是为了给你的同伴争取时间吧?既然你同情死去的那个迂腐书生,就留在这里陪他吧。”
“你要杀我?”水晴香的心一惊。
眨眼间邓真的袖剑已经一剑刺出,直击水晴香的心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