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水扔马鞭的时候,路灵芝急躲了一旁,撞了陆郡王的身上,又连忙低头认错,快被叶云水吓得魂都丢了,这位可是连瑞蓉县主都敢用鸡毛掸子招呼,何况是她了!。
陆郡王抬眼就见到叶云水轻蔑的笑,看着她坐回马车里。
秦穆戎不再搭理陆郡王,吩咐王府车队前行,坐下黑马嘶鸣一声,吓了陆郡王一跳,闪身之余,王府车队已缓缓前行。
陆郡王的脸色黯黑无比,一双毒蛇般的目光狠狠的盯着从他面前缓缓而过的马车,想着叶云水这个女人,他的脸就更是阴沉愤恨几分!
叶云水才不吝他,就算没有这次的事,单是前阵子药膳阁的事,还有要给姝蕙说亲的事早就与陆郡王结了怨了!进了马车连忙查看祁善的状况,却见他咬着下唇从那挡板翻了出来,喘着长气道:“别担心,我没事。”
看了祁善包裹着的伤口没有崩开,叶云水才算放了心,刚刚的确太后惊险,好在这陆郡王没掀马车的胆子,否则她车里出了个祁善,这事儿就大了!不过陆郡王这个仇她是根深蒂固的记下了!
“灵芝轩”门面再阔、再华丽那也是窑子,还请她进去?这般侮辱她要是不报了仇,她就不是叶云水了!这次如若不是为了祁善在马车里她才不忍这火气!
心里想着,叶云水咬牙切齿的嘀咕着:“早晚砸了这高级窑子!”
祁善本正在歇着气,听她猛的蹦出这么一句,被唾沫呛的“咳咳”不停!
“小嫂,你……”祁善鼓起好大勇气才言道:“别,别总这么直白。”
“眯着去!要不是为了你,今儿我肯定砸了这什么‘灵芝轩’!还会受他这气?”叶云水靠了一旁捂着肚子顺着气,“还让我给他面子,进那窑子里去?一个到处勾搭爷们儿的窑姐还跑到我跟前来说三说四的,我能不气?”
“那陆郡王母子不过是皇后和太子跟前巴结的狗而已,你何必真生气……等我,等弟弟伤好了,一定替你砸了这儿,脾气太大对身子不好……”祁善接过花儿递来的杯喝了两口水,忍着身上的疼,心里……酸涩,也疼。
叶云水看他虚弱无力的也不多说话了,让他好生出来歇上片刻。
这一会儿马车加快了速度,秦穆戎骑马护在跟前,可叶云水却发现侍卫们的动作变了,各个手扶刀柄,似是随时随地尖刀出鞘,看来秦穆戎也因刚才那事儿恼了!
这一路上与秦穆戎打招呼、拦下说话的人不少,可几乎没等近秦穆戎的身,就被侍卫们给挡了回去,秦穆戎板着那一张冰山脸,吩咐着侍卫,“把那个姓曹的挂了队伍之首,无论是谁来了一概不见,如若有冲撞者全都绑了带走!”
“是!”侍卫们声如洪钟,吓了一旁意欲靠近的全都退了后,特别是看到曹梦逸那一副凄惨模样,心里都忐忑的不敢上前了。
消息传得比马车行进的速度快,这么一会儿功夫,整条街道的人都知刚刚在“灵芝轩”门口发生的事,叶云水执马鞭打人,世子爷绑了曹御史家的公子挂了队伍头当旗杆,陆郡王颜面扫地……
听了这些消息的都接了令全部撤了回去,谁也别再招惹秦穆戎了,笑话,连六皇子陆郡王都吃憋了,其余的人还想得了什么好处不成?
许是因刚刚的事太过震撼,这一路行至宫门都未再出现什么差错。
现在要面临的就是如何能安稳的带祁善进了安和宫内了……
皇宫门口,王府的侍卫队伍停在门口,秦穆戎翻身下马,虽这御前侍卫统领与他相识,可出示证明身份腰牌也不能免,叶云水拿出太后赏赐的玉牌递上,那统领立即上前请安,“卑职给世子爷、叶主子请安,太后已有吩咐,叶主子的车在这儿不用详查、不用换轿,卸了马匹,卑职们推车进内宫!”
叶云水心里松了口气,心里略微安慰的看向了秦穆戎,秦穆戎把曹梦逸交给了御前侍卫,又吩咐王府侍卫在外候着,自个儿翻身下马,花儿等伺候的丫鬟婆子也都不允跟进,只能下了马车在外等着。
秦穆戎吩咐完了事儿之后朝着侍卫统领抱拳谢过,“那就辛苦弟兄们了!”
“世子爷不用客气,这是卑职职责所在!”御前侍卫统领还了一礼,便吩咐其他人上前卸马车,绑上两道粗圆木,一行八人扶着马车向前推去…
秦穆戎的佩刀在宫门口已经卸去,此时行在马车前端,虽是进了皇宫,而且有太后懿旨在先,可叶云水的心里总有那么点儿不安定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