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那个乞丐带着临江仙跑了。”
老鸨:“在我的地盘上,敢拐走我的姑娘?我倒要看看他能跑到哪里去!娇儿,随我一同去城主府。”
尽管先前气王玄之随意否定她的才华,也气宋如抢走了老鸨的关注,可念奴娇还是说了一句公道话:“我看那个小乞丐和临江仙像是认识,临江仙抛绣球应该本来就是要选他。她不是楼里的姑娘,和朋友一起离开,我们犯不上去找城主告状吧?”
她其实很羡慕临江仙,本就不是风尘中人,说走就走。不像她,自从被卖进春风楼,早已深陷此地。
老鸨:“你这小蹄子翅膀硬了,敢不听老娘的话?别忘了你的卖身契还在老娘手里!惹怒了我,今晚就让你接客。”
卖身契是念奴娇的死穴。
她怯懦地张了张嘴,再也不敢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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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玄之来到府衙外,揭下告示牌上那张重金求医的悬赏。那上面说,城主一位爱妾得了重病,寻求杏林圣手。
王玄之以前对医术不感兴趣,后来因为宋如病弱,七七八八地看了很多医书。他人聪明,学得很快,仙界的医书又是高屋建瓴,他自学的水平,足够在下界横着走了。
府衙的人听说悬赏被人接了,起先十分开心。结果却看到,一个穿的破破烂烂的乞丐站在告示牌下,怒道:“小乞儿,拿谁寻开心呢?一边玩去,再捣乱打断你的腿。”
王玄之厉声道:“大胆,耽误了城主爱妾的病情,你们担待得起吗?还不速速把我请进城主府?”
就连城主发威时,都没有这份气度,府衙守卫一下子被震慑住了。
师爷说:“不如先请进府?要是看不好蝶夫人的病,让他拿命来赔就是。”
所谓冤家路窄,王玄之和念奴娇几乎是同时进了城主府。
城主正在院子里指点弟子的武艺,师爷说:“城主,那位揭告示的大夫,给您带来了。”
念奴娇照着老鸨教的那样,对着城主哭哭啼啼:“五爷,今天有人羞辱我。”
老鸨:“还掳走了我们春风楼的姑娘,您得为我们做主啊。”
城主生得五短身材,目光精悍,摆摆手说:“一件一件来,先请神医进来,再为春风楼主持公道。”事有轻重缓急,神医在他心里显然远远高过春风楼。
看到王玄之和宋如走进来,念奴娇诧异到杏眼睁圆。
老鸨说:“城主,欺辱娇儿的就是这小子!”
发现王玄之只是一个乞丐,城主沉下脸色:“这就是你们为我爱妾找的神医?”
王玄之抱了抱拳,一言道破真相:“恐怕要治病的,不是蝶夫人,而是城主吧?我只一眼就看出来,你体内血气逆行,如果不加诊治,恐怕时日无多。”
城主:“!!!”
他原本张贴告示,悬赏神医,为小蝶看病,就是一个考验。如果对方能治好小蝶的病,就说明这“神医”确实有两把刷子,他才会向对方坦言自己的病情。
没想到王玄之只一眼就看出了他的问题。
城主深深地对王玄之一礼:“高人,请上座。来人,上茶。”
王玄之似笑非笑地看了念奴娇一眼。
城主:“春风楼竟敢得罪您,我必定严惩!把念奴娇拖下去,关进地牢。”
念奴娇跪在地上,美目含泪,哀求道:“五爷。”
系统:这剧情也太歪了,书里王玄之可是很喜欢听念奴娇唱曲,后来还把她收为自己的美婢了。还有,王玄之医术这么好的吗?书里怎么没提这一点啊。
宋如提醒:永远也不要低估气运之子的技能点。
宋如:“城主大人,倒也不必,我们和春风楼并未曾起争执,只不过是我借春风楼办了一件事,中间发生了一点小误会。”
城主看向王玄之。
王玄之老神在在地坐于主位,一只手端着茶杯,另一只手拿着杯盖,动作优雅地品茗。
很明显自己说话不管用,城主在等王玄之发话,只在乎他的态度,宋如只好在王玄之耳边低声道:“你大人有大量嘛。”
她这样附在他耳边说话,离他很近,她身上那种幽香又扑鼻而来。并不只是灵药的味道,说不清到底是哪一种气味,似乎带着小雨过后的清新。
王玄之看到自己破破烂烂的衣袖,他身上的味道和她一比肯定很难闻,想到这一路所有人都当自己是乞丐,很烦躁地说:“准备热水,我要洗澡。”
这莫名其妙的要求,颐指气使的态度,却被他那么自然而然地说出来了,就好像全天下合该围着他转一样。
然而城主正等着王玄之救命呢,一点也不在意被使唤,连忙吩咐下人:“快,给神医准备热水!”
宋如追上去说:“念奴娇呢?”
王玄之品了一品她的态度:“你在为她求情?”低头扫了一眼念奴娇,“不过是个低贱的歌女,你知道她在背后怎么贬低你吗?她也配!”
宋如:“她唱歌很好听,我想跟她学唱歌,以后唱给我的意中人听。”
王玄之先是大怒:“你堂堂女娲宫圣女,居然想靠唱曲取悦男人?那野男人到底有什么好?让你把自己摆的这么卑微!”
随后又平静下来,“听你唱几句歌就能被取悦的男人,想必浅薄的很,我早该想到的,你这么笨,你觉得和自己灵魂相通的,能是什么好男人?随你吧。”
有王玄之发话,城主言听计从。
宋如为念奴娇赎了身。
至于老鸨,则受到了严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