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片刻她拿起旁边的茶盏递到萧景澄面前:“王爷,您喝茶。”
萧景澄本不是要喝茶,但听到那软糯的声音喉头一紧,慢条斯理接过茶来抿了一口,这才似笑非笑道:“余嫣,你可知与人做妾该做些什么?”
那个“妾”字一出余嫣的脸色瞬间白了几分,她强压下心头的起伏努力不让自己抖得太厉害,开口时声音到底带了几分微颤。
“知、知道。”
虽说她连当萧景澄的妾的资格都没有,最多就是个暖床的,但她心里清楚自己该做的是什么。
可眼下□□,且还是在顺天府内,难不成他现在就要在此处办了自己?
余嫣一时从头凉到脚,一张小脸毫无血色。她心里慌得说不出话来,却还强撑着想做些什么。
总要做些什么打消萧景澄在此处睡她的念头才好。
于是她咬了咬唇上前几步,忍着羞涩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按到了对方的太阳穴上。
手指碰触到的一刻萧景澄呼吸一滞,随即又冷哼出声。
人果然是要逼的,走投无路之人才会想尽办法自救。放在从前便是借余嫣十个胆也不敢公然对男人做这样的事情。
那一双手虽说受过刑,指腹却依旧柔嫩得能掐出水来似的,在他的太阳穴处来回轻揉按压,不像在为他解乏,倒更像是在挑逗一般。
萧景澄不由笑了:“这又是谁教的你?”
“民女儿时也这般为父母按压过,王爷看起来昨夜没睡好的样子,民女想着这样能解乏。”
“那你猜我这会儿是乏了还是精神了?”
余嫣不敢猜也猜不出来,总觉得满室的旖旎环绕在两人之间,说不准便要发生些什么。
与昨夜被下了药不同,今日她是清醒的,也是知羞耻的,实在无法与他白/日/宣/淫。
更何况她还是处/子之身。
萧景澄见她不说话便抬头看她,便见她轻咬薄唇满脸飞红,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可言说之事,不由心念一动。
他一伸手便抓住了她的一只手,紧接着微微一用力便将余嫣整个人拉进了怀里。
那软榻颇长,两人就这般齐刷刷倒进榻中抱了个满怀。
余嫣下意识惊呼出声,只是声音刚露了个头便被人用嘴封住。萧景澄一手紧搂着她的纤腰,重重吻住了她的唇。
女子身上特有的体香钻进鼻子里,激起了他身上最原始的欲/望。原本只想浅尝辄上的萧景澄一时没收住,把个余嫣吻得七晕八素香汗淋漓。
一直到陈芝焕拿着为余嫣准77zl备的女子衣裳来到门口,才打断了两人的亲热。
陪同而来的严循手快,一把拽住陈芝焕准备进屋的身子,又拿过他手中的托盘将那衣裳搁在门口,随即便生生把人给拖走了。
可怜陈芝焕都没来及叫出声,已是没了踪迹。
书房内余嫣还整个人贴在萧景澄的胸口,见状臊得她满面通红。她挣扎着想起来,手却不自觉按在了对方的胸口,又令她窘到了极致。
偏萧景澄还不肯放开她,一只有力的大手紧贴着她的身子,彼此接触的地方烫得余嫣浑身燥热。
无奈她只能出声求饶:“王爷……”
萧景澄却依旧不放开她,开口时声音沉哑:“这下学会了?下回给人解乏光按头不成,得像方才那样。懂吗?”
说罢他伸出手来,食指拂过余嫣的嘴唇。余嫣被他刺激得浑身一颤,心知若不答应今日必定不能善了,于是只能忍着羞涩垂头道:“是,我知道了。”
萧景澄满意地点头,终于放开了她。
余嫣匆匆从他身上爬起来,又被长衫的下摆绊了一下差点重新摔回他怀里,吓得她赶紧扶着软榻勉强站稳。
萧景澄见状从软榻上下来,走到门口拿起他吩咐陈芝焕预备的女装,顺手递给余嫣:“去,把这个换上。”
余嫣接过衣裳看了眼屋内的陈设,书房并不大,也没有专门的净房。犹豫了片刻,一张脸不自觉地烧了起来。
萧景澄却没想到她的顾虑,他自小不与女子打交道,身边的男子哪怕身份比他差了许多,但相处起来规矩也不多。
眼下见她磨蹭便皱眉道:“怎么,不想换?”
“不、不是。”
余嫣嗫嚅了两句,硬着头皮走到了屏风后面,开始宽衣解带。
此刻已近黄昏,冬天日头短,外头的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书房里点着明亮的烛火,风一吹微微摇晃,将那花鸟山水样的屏风照得愈发透了几分。
余嫣身上除了那件长衫外,便是昨日萧晟让人给她换的那一身薄纱。此刻她已在屏风后脱了外衫,虽说背过了身去,可脱衣穿衣的一举一动还是毫无保留地落在了萧景澄的眼中。
那感觉比起一个女子当着他的面脱下衣裳更为勾人几分,屋内暧昧的气氛再次升高,余嫣身上那股子女子的幽香又在萧景澄的鼻息间萦绕不断。
萧景澄想起了昨晚将她救出时两人共骑一乘的画面,又想起将她扔进自己别苑的木桶中,她冻得浑身颤抖的光景。更记起了后来她咬着巾帕忍着合欢散不敢出声的可怜模样。
每一帧画面都与眼前屏风后面女子模糊的身形重合在了一处,即便看不到掌心却也像是触到了一般,竟有一种柔软温热之感。
萧景澄心头一紧,喉头微动。
果然一个吻远远不够。看来唐庆的案子得快些了结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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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余嫣便一直待在了书房内作画,陈芝焕派了两个丫鬟过来侍候她,还让人送77zl了点心和饭食来。
余嫣也不作他想,只专心留在此处作画。大约戌时刚过,原本安静的后院突然嘈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