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成想这寡妇从前竟是堂哥的外室,那她孀居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她既给堂哥做外室又另外嫁了人?
如今又堂而皇之嫁进了郕王府成了王妃。
这,这未免也太荒唐了!
寿安公主实在受不了这个刺激,跌跌撞撞被姑母扶进厢房后,便一屁股跌坐在了椅子里。
玉陶长公主本想数落她几句,见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有点不忍心,于是便道:“你且先在这里坐一会儿,我叫人过来侍候你,洞房那边我还得去照应着,你可千万别乱走。”
说罢走到门口叫过来一个小丫鬟令她看住寿安公主,又着人去找公主的贴身宫女,自己则急急又朝正院走了过去。
真是不省心,可别耽误了她看景澄与新妇喝合卺酒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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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安公主一个人在厢房内待坐了一会儿,慢慢地回过神来,已不像方才那样癫狂。
她坐在那里仔细回忆了一番余嫣的模样,忍不住咬下了唇。
突然她站起身来朝门外走去,吓了那小丫头一跳。后者赶紧跟了上来,生怕她又要去闹事。
寿安公主却道:“我这会儿要去前院寻人,你且带路。”
这小丫头是新采买来的,为的就是王妃进府后能多些人侍候。本就胆小加之面前的人又是皇后嫡出的公主,哪里敢说个不字。眼见她不是要去新房闹事,便战战兢兢地领着她去了前院。
说来也是巧,寿安公主去前院是为了寻哥哥萧晟,还没走到前厅便见他一副喝多了酒脚步虚浮的模样,正朝这边走来。
寿安公主赶紧迎了上去:“哥哥,你怎么过来了?”
萧晟一看是妹妹不由乐了,随意道:“我来看看新娘子。听说我哥娶的这位娘子貌若天仙,我这个当弟弟的怎么也得给嫂子行个礼啊。”
寿安一听他这粗鄙的话语就皱紧了眉头。她平日里也颇为看不上萧晟,对他的不学无术很是不满,但今日她却觉得这么个粗俗的人正好为自己所用。
于是她将那小丫头赶到了远处,又一把拉住萧晟,随即附到他耳边道:“那郕王妃我方才已是见过了,当真是美得不似人间尤物。且我还知道哥哥一直对她求而不得,今日倒是个好机会。”
萧晟听了这话一愣:“怎么,这女子莫非我认得?”
“自然是认得的。哥哥你忘了,几年前母后曾召一个贱婢入宫,听闻那女人是个罪臣之女,且还被景澄养在别苑当了外室。”
萧晟一听这话,眼前立马出现了余嫣恍若天人的一张脸。那冰肌玉骨那赛雪肌肤,每一处都极大地刺激着他的感官。
想着想着他整个人便激动地颤抖了起来。
“你是说那个……余嫣?你77zl不会看错吧?”
“怎么可能,我两只眼睛看得真真的,自然不会有错。当日那贱婢为了自证清白,还自愿叫嬷嬷验身。后来听说搞得满榻都是血,可有此事?”
“自然是有的。”
那沾血的软榻萧晟还见过。一想到余嫣躺在这里被人折腾得奄奄一息血流不止的模样,他浑身的血都往头顶冲,兴奋得都快要晕过去了。
这几年他换了无数女人,可唯有这一个求而不得始终是他心头的白月光。
想不到这女人竟成了他的嫂子,那他便更要玩一玩了。
对他来说普通的玩乐已是提不起什么兴致,唯有那种偷偷摸摸之事能叫他为之疯狂。
萧晟当下摩拳擦掌,恨不得现在就去洞房与余嫣见上一面。
寿安公主却一把拉住他,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随后便叫萧晟满意地笑了起来,夸奖道:“到底还是妹妹你聪明。事成之后哥哥必定重礼酬谢。”
“这有什么,你我可是亲兄妹,自然要比旁人更亲些。能叫哥哥尽兴,便是我这个做妹妹最大的殊荣了。”
忍着恶心说完这番言不由衷的话后,寿安公主又催着萧晟回前厅宴席上去,以免叫萧景澄察觉异样。
她自己则站在冷风里望着兄长走远的背影,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来。
今夜便要叫那个贱婢好好尝尝被男人折磨的滋味。她这个便宜哥哥别的本事没有,玩女人的本事天下一绝。
今晚的洞房花烛夜,必定会叫那个贱婢终身难忘。
最好能直接将她弄死,唯有这样才能解她的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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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嫣和萧景澄喝完合卺酒后,屋子里的人总算慢慢散了去。
玉陶长公主是最后一个走的,和她说了几句体己的话,又叫她不要同寿安一般计较。
“还是个孩子,平日时我们对她也娇惯了些。”
余嫣自然不能说什么,她是做人嫂子的人,对方又是皇后嫡出的公主,面上情总是要给的。
于是她也客气了回了几句,言语间尽是谦卑之意,听得玉陶长公主十分满意,拍了拍她的手这才转身离去。
这些人一走房内一下子就冷清了下来。萧景澄忙着去前院招呼宾客,只留了几个人在屋内侍候。
今日王府内上上下下皆是忙得四脚朝天,连严嬷嬷都被叫了去帮忙,抽不出空留在新房照顾余嫣。
唯有忆冬自始至终留在房内陪着余嫣,外间则留了几个小丫头,有张家派来的,也有王府新采买的。
小丫头们聚在一起叽叽喳喳个没完,屋内忆冬则帮着余嫣换掉了一身沉重的嫁衣,换上了正红色的常服。
然后她扶着余嫣到桌边坐下,劝道:“主子不妨先吃点东西,王爷一时半会儿只怕不会回来。”
余嫣也确实饿了,累了一整日都没怎么吃喝,这会儿已是前胸贴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