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认识陆沫夕开始,贺臻就感觉自己再也不是那个遇事一脸淡漠的贺臻了,他总是能被陆沫夕的情绪带走,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
可是他心里就像是有一个结一般,紧紧的嘞着他的脖子让他整个人都透不过起来。
他真的好想紧紧的将她拥在自己的怀里,然后将她护在自己的身边,永远的保护起来。
可是...每次当他想要伸出自己的双手是拥抱她时...心里就突然跑出一种想要将她远远推离的声音。
“等她醒来,别再折磨她了,因为...她昏迷时..嘴里依然一直叫着你的名字。”何景逸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转身过直接往手术室里走去。
她一直叫着他的名字..一直叫着他贺臻的名字...
贺臻在医院的长廊的椅子上不知道又坐了多久,从昨晚到现在,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着,只是手术室的门再一次被打开,他才从一阵的恍惚中醒来...
“好好看着她...再过半个小时,她就应该醒来了。”何景逸将陆沫夕从手术室推了出来,随后就直接交给了贺臻。
他也很无奈,但是更多的是心疼躺在床上的这个女人。
可是他没有办法...毕竟她是贺臻身边的女人...如果...可惜没有如果不是吗。
有些人只能远远的望着。
贺臻红着眼睛,浑身微微颤抖着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女人,值得听到何景逸那句,她半个时间会醒来时,他心里那颗紧揪在一起的心,才慢慢的等到了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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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氏公馆
江北墨将慕子染刚送家不久,慕子染就被慕城令人将她反锁在了自己的房间里,随即就喊着管家带人把江北墨团团围了起来。
“混蛋,竟然敢伤害我女儿,看我今天不打断你的腿!”慕城说着就一把夺过管家手里的棍棒,重重的一棍就这样突如其来的落在江北墨的身上。
男人始终一脸不畏惧的表情,笔直的站在原地连躲都不躲一下。
他执傲,孤僻,冷漠,即便是今天被他打死,他江北墨都不带还手一下。
“放我出去,爸你放我出去...快点放我出去,你们想对他干什么啊!”慕子染一脸焦急的拍着那早已被自己亲哥反锁的房门。
“小姐,你就别拍了,没有老爷允许,我们真的不敢开门。”仆人阿芳也是一脸焦急站在慕子染房间的门口,没有木城的许可,谁都不敢将这门给打开。
“阿芳,求求你好不好,你也了解我爸的性格,他一定会杀了江北墨的。”这一切都是她慕子染自愿的,根本就不是他一个人的错。
慕子染紧咬着下唇,急的双手早已冒出的了汗...心里害怕极了...
“对不起小姐,我真的不能放你出去...”
“求求你好不好..你放我出去吧...江北墨...江北墨还在下面...”不管慕子染怎么哭喊门外的人始终没人敢放她出去,而楼下此时此刻正在上演一场令人惊心动魄的一幕。
短短几分钟时间,江北墨那件白洁而又整齐的衬衫,就被鲜血染尽,不顾慕城怎么都他出手,江北墨始终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坚硬的连眼都不眨一下。
“说,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强迫她的!”慕城手里拿着一根铁棍,恶狠狠的指着浑身是血的江北墨。
男人依旧面无表情,摇摇欲于的从地上爬起来,一脸吃痛的半弓着他那早已痛苦不堪的腰身。
“事情已经发生了,我没有什么好说的,而我江北墨就站在这里,任你处置。”
他神色淡漠语言更加的冰冷,似乎连解释都不想解释一下。
反正昨天晚上就像是他们心里所想的那样,该发生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他江北墨没什么好解释的。
“任我处置?好,江北墨算你有种,那我就成全你。”慕老子突然冷喝一声,随后抡起手中的铁棒再一次往江北墨的身上砸去。
又是重重的一击压在了他的肩上,男人一记吃痛,直接单腿跪在了地上,手掌下意识的附上那令他全身痛苦的地上。
修长的指节上沾满了鲜红的血液,摊开手,在明亮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的触目惊心。
就在慕城以为江北墨已经痛到坚持不住时,没想到却换来了江北墨的一声低笑。
不知道为什么,江北墨感觉自己好久没有这样彻彻底底的痛过了,这种痛到骨髓的感觉,令他心里升起一丝丝释怀的情绪。
似乎...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那个男人也是这么一副不畏生死淡漠的表情吧...
只可惜...那时的贺臻有陆沫夕陪着...而他江北墨什么都没有...
这一刻,江北墨突然红了眼睛...
要是痛可以换回他的沫夕的话...就算是失去这条命又如何...
“笑...那我到要看看你还能笑多久。”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明明明天就要和贺臻订婚的,可是他没想到会突然出这样的事情,现在整个白城都在报道这慕子染和江北墨在一起过夜的事情。
这样他女儿孩子那么家嫁进贺家,最关键的是订婚宴都安排好了,突然出这样的事情,让他的老脸往哪里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