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法再忍受现实的生活,试图用死亡来获取解脱。呛水致死的痛苦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可是当我再一次从没顶的黑暗中醒来,却发现自己带着手铐脚铐被关在笼子里,周围还有许多个与我相似的少女,她们或靠着笼子边缘沉沉睡着,或是茫然地抱着膝盖蜷缩在角落中。看不到日光,没有白天黑夜,笼子的一角放着轻度腐烂的一些湿漉漉的粮食,还有一只碗。外面或许在下雨,从屋顶上渗下雨水,滴滴答答地落在碗里,这便是用来给我们维持生命的食物和水。没有昼夜的,心中一片茫然的我,只能听着雨水滴落的声音,回想着自己落到这一步的原因。
那时以为这是去往地府的运输车,周围的女孩子都是和我一样选择自己结束年轻生命的自杀者,我们阳寿未尽,要受到地府的惩罚。当时的我没有注意到她们欧式的高鼻深目,也没注意到她们卷曲的长发,我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听着雨水滴落,反省着短暂的前二十几年的人生。
直到这狭窄的屋子被再次打开,光线如此刺目,我便捂住了双眼。我被拉拽出来,装入另一只精致的笼子,蒙上厚厚的布,抬到我不知道的地方。
笼子终于被放下,厚布缓缓掀起,我的五指张开,透过缝隙,看到华美宽阔的房间,正像是小说中描写的欧洲贵族生活的地方。屋顶极高,地上铺着厚厚的柔软地毯。那金发的美丽男子身着绣着大片暗金色花纹的白色家居长袍,正站在不远处,面无表情地审视着笼子里的少女。看到我,他双眼微微一亮,走近过来。不待他吩咐,便有人打开笼子,将我完全暴露在他审视的目光之下。有人递来一支金色的长长扁片,他接过来,用那扁片的另一段抬起了我的下巴,仔细地看着我。
“黑色头发,黑色眼睛?”他一边端详我,一边问。他说的话不是我熟悉的语言,我却能够听懂。心中一惊,突然意识到,或许这并不是死亡后的归宿,我没有死去,只是来到了另一个世界。用余光看去,周围的笼子也都掀起了厚厚的布,笼子里的少女各有各的美貌,却果然没有我熟悉的东亚女性的长相。
“非常珍贵,是以前的货物里也没有见过的珍稀的相貌。虽然姿色不能说是上乘,但是胜在其少见,大人的收藏里各式各样的美人都已有了,却唯独没有这一类的,这不就赶紧给大人送来了?”一旁商人打扮的侍候着的人立刻上前一步,点头哈腰地介绍着。他描述的竟然是我,我也算作不上乘的美人,这让我觉得有点微妙的幽默,便不曾插话,只是静静看着那男人。
对上我的目光,他似乎更有了兴趣,金色的扁片顺着我的下巴滑下去,在我的胸口稍作停留。他看着我身上湿漉漉的衣服,和被布料勾勒出的双峰,又问那商人:“怎的湿成这样?你们从哪里找来的?”
商人忙解释道:“这是因为来的路上,看到她昏迷在河边,本来就是湿漉漉的,一直没来得及换上新的衣服。看起来也是个良家子,检查了一下也并无问题,加上容貌实在罕见得紧,就赶紧为大人送来了。不管来自何处,这附近没有一处不是大人的领地,只要身在这土地上,还不都是大人的奴隶?大人安心留下,不必有太多顾虑。”
他缓缓点一点头,扁片向上,撩起我的头发,他仔细地审视着。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看来这男人身份地位还是很高的,只是不知道是王爷还是公侯了。我看着他。他有一双水光潋滟的蓝色眼睛,让人想到夏日,灿烂阳光下温柔摇晃的地中海的波浪。但那双眼的柔和被冷漠的神情冲淡。五官都如此美丽,除了他苍白的肤色,在阴天光线的衬托下,更显得阴郁。望着他久了,会觉得浑身上下都一寸寸覆盖上冰雪。
“就要她了。”半晌,他直起身子来,将那扁片丢回商人手中,同时接过一旁侍者递来的毛巾,轻轻擦拭着他那双汉白玉一样美丽而洁白的双手。他没有再看我,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下身一阵轻微的撕裂感将我从回忆里拽了出来,我回过神来,发现这有着鹰一样锐利双眼的男子已经喘息着将他膨大的男根前端捅进了我的体内,但未经扩张的下体明显无法完全接纳这体型过大的闯入者,他弄疼了我,自己也无法完全进入。那双燃烧着欲火的眼瞳里明显带了不满。他的眼睛是翡翠般浓厚的深绿色,像热带丛林里游走的猛兽,可此刻那双机警的眸子已经被欲望覆盖。他看着我,像猛兽审视着他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