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来不喜没规矩的人,这位少夫人不过初见就占了一点了,十分不讨喜欢。
辉尚逸一笑肖黎就一脚踹了过去,看他不顺眼得很。
辉尚逸往谢昀秀身后躲了躲,“娘子息怒!”
肖黎嘴都差点气歪了,想都没想一把抓上去。
这里穿的是交领,谢昀秀也不过白色中衣外搭一件红纱外衣,肖黎抓过来的时候,人高马大的辉尚逸很没义气的就往消瘦的谢昀秀身后躲,很不幸,谢昀秀被扯开了衣服,露出白花花的胸膛。
这下好了,将军府里大大小小的丫鬟杂役都伸长了脖子朝这儿看,个个都很好奇黑心眼的谢军师胸口是不是也一样黑。
不过这一看,个个挪不开眼了。
白,白得耀眼。
丫鬟暗自藏了藏裸露在外的黑手背,杂役们偷偷咽了咽口水。
笑面狐狸谢昀秀这下也藏不住了,脸上顿时冷了下来,拢紧了胸前的衣服,还顺便往边上站了站,供出自家将军。
“还请少夫人自重。”
肖黎低头看了看自个儿胸口,明显谢昀秀更胜一筹。
“你当你谁呢?!再敢叫我少夫人,我让你当夫人!”
辉尚逸正愁搭不上话呢,肖黎那么一问,立马乐颠颠回答了。“娘子,这位正是为夫军中的军师,谢军师,谢昀秀。”
谁想知道这些。肖黎翻了个大白眼,“军师?说是花魁可信度还高点,不然你们打仗流行美人计?”摊开手掌,“我东西还我!”
辉尚逸偷摸看了谢昀秀一眼,他生平最恨别人拿他容貌说事,果然看见谢昀秀白皙的脸黑成一片,乌云密布的。
随即辉尚逸赶忙转头,嘿嘿一笑,“东西要还了娘子,娘子不就要走了。”
“呵呵哒,不走我留这儿过年?”肖黎睄了睄谢昀秀,脸色十分难看,心里多少舒服了点。
她现在火气大的很,几乎是无差别攻击,要怪只能怪谢昀秀倒霉,好端端被辉尚逸拉来垫炮灰,不过这一来一回,二人的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你就准备留这里过一辈子年吧。谢昀秀黑着脸暗戳戳的想。
“少夫人该拜见公婆了,性子真固然是好,也不该误了好事。”谢昀秀出声提醒,打算把浑水一搅到底。
辉尚逸心里乐开了花,笑的合不拢嘴,“对对对,再不去见爹娘该误了时辰了。”
肖黎给二人翻了个大白眼,骂我野蛮是吧?就告诉你什么才叫真野蛮。
“不敢,夫君是阿秀的,公公婆婆也是阿秀的。我可不敢夺人所爱。”
“阿秀?!”将军大人扑哧一声,显然重点不在肖黎的话里。
边上的丫鬟仆役早竖起了耳朵,一个个假装干活,交头接耳的猜东猜西。
“早说了谢军师和将军关系不一般,以前就成宿成宿呆一起,你说聊什么军国大事能聊一夜,动静还那么大……”
“可不是,好几次我进去奉茶,将军都是光着膀子的。”
“要说也难怪,军师长的比咱这些个儿正经女人还好看多少倍呢。”
“呸,你们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要我说咱少夫人凶是凶了点儿,那长相可不比军师差!”
谢昀秀心里暗觉不好,还未及反应,又听到肖黎说:“昨夜大婚,洞房花烛,夫君去了哪里?”
辉尚逸突然感觉有点凉嗖嗖的,到底还是实话实说,“老……为夫哪里也没去,和昀秀在书房喝了一晚上酒。”
“呵呵。”肖黎冷笑,“大婚之喜你不待在新房陪我这个新娘子,却和你貌美如花的军师喝了一夜的酒,夫君好兴致。你和谢军师的事我早有耳闻,不曾想全是真的,不过试你一试,倒是成全了你们。”
将军和谢军师的脸绿成了一个色,原来后招在这儿。
“啪啪!”谢军师什么能人猛士没见过,偏就对这些的泼妇无可奈何,只得干涩的鼓了几下掌,“若不是夫人凶悍,将军无处可去,又何必抱得美人归的时候找谢某人讨论御敌大计。”
“我凶悍?是,我不像你柔情似水,也不像你能容旁人所不能容。呵,你不是女人,你不懂自己夫君除了你还有别人是什么样的感受,偏偏我要输给另一个女人也就算了,输给男人?性别都不同,我拿什么和你争?”
这下子辉尚逸哪怕是个傻子也听懂了,他要是再不为自己辩白一番,这龙阳的大旗真要举进棺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