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晚吟在辉尚逸和辉育忠离开辉府后的第二天,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虽然平时辉尚逸也经常因为军务繁忙扎在军营里,但不至于一晚上都不回到辉府休息,而且,辉尚逸不在就算了,连辉育忠也不见了踪影。
她心中隐隐的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但是她努力抑制住了自己这种心慌的感觉,辉尚逸的下落,那个军师不可能不知道,她要去找谢昀秀。
只是站到了谢昀秀的门前,她又有些怯懦了。
她忘不了之前在辉府时,谢昀秀看自己的神色,这是个十分可怕的人,如果站在自己这边,肯定能让自己无往不胜,可惜,照现在的趋势看来,他估计是打算帮肖黎的。
深吸了一口气,她敲开了谢昀秀的门。
谁啊……没了烦人的辉尚逸,居然还有人来打扰他。
谢昀秀心中有些烦躁,默默地骂了一句。
“是你?”打开门,看见萧晚吟的脸,他感觉自己的头更大了。
“谢军师。”萧晚吟对他行了个礼,“奴家有些事情不明白,希望军师解惑。”
她不敢直接向谢昀秀打听辉尚逸的下落,以谢昀秀的警惕性,可能会直接把自己拒之门外。
“……请进吧。”谢昀秀犹豫了一会,把萧晚吟领了进来,毕竟把一个弱女子赶出去,对自己的名声不好。
萧晚吟像是得到了特赦令一样开心的走了进来,在谢昀秀的引导下坐在他会客的茶桌上。
“萧姑娘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那还有不少要忙的事情。”谢昀秀礼貌的给萧晚吟倒了杯茶。
“多谢军师。”萧晚吟接过茶杯,轻轻的啜了一口,然后便放下了。
“其实这次来,是有关辉少将军的事。”
谢昀秀一点也不意外,这个女人找自己就不会有什么好事的,挑了挑眉,示意她说下去。
萧晚吟小心翼翼地抬头瞄了谢昀秀一眼,万分惊艳。
她之前没怎么正视面前的这个男人,没想到居然长得如此妖孽,肤白胜雪,比很多女人都要美,如果换在以前,她可能会更对谢昀秀心动。
不过可惜,眼下,她只想征服辉尚逸。
“少将军她,最近好像一直在躲着奴家,到处都见不到他,奴家很是心慌。”
萧晚吟软软的声线中满是委屈,伸手轻轻用绣着荷花图案的帕子拭去眼角的泪水,看起来很是动人,楚楚可怜。
倒也不是故意躲你,他人都已经不在齐宿了,你找也找不到。
谢昀秀自然不吃这一套,甚至还在心中幸灾乐祸的想。
萧晚吟从谢昀秀的神情中看出了些端倪,心里有些紧张,继续装作单纯的问道:“不知道军师能否指点迷津,为何少将军对奴家如此冷淡。”
谢昀秀现在倒是看出来了,这个萧晚吟十分擅长话术,现在是知道无法博取自己的同情,所以反其道而行之,想要激自己得意说出辉尚逸的下落。
难怪之前辉尚逸也对她这样百般维护。
“你想知道少将军去哪了,我无可奉告。”
萧晚吟被戳破了心思,满脸的不可思议,“你怎么知道……你也要为何肖黎那个女子?她究竟给你们下了什么迷魂汤?”
谢昀秀摇了摇头:“我不是帮谁,我只是站在辉尚逸的立场上,我劝你放弃吧。”
“我偏不!”
萧晚吟气坏了,原本美丽的双眼被瞪的圆圆的,看起来有些骇人。
既然谢昀秀这里问不出来什么,她就去找辉育忠身边的人,反正这两个人是同时消失的,十有八九是在一起的,没准还是去武氏的娘家找他们的老婆了。
回到辉府后,她就找到了平时辉育忠手中的一个心腹。
之前她就和辉府的下人们混的很熟悉,所以一番贿赂后,她便打听出了辉育忠的确是去接武氏回来了,不过辉尚逸的下落,暂时还不明朗。
但是萧晚吟基本上已经确定了辉尚逸就是和辉育忠在一起,证据就是马厩里他常骑的那匹白马不见了。
同时,她打听到了武氏的娘家在虞城,还问出了最近的一条路。
于是她当即决定不能让辉尚逸就这么把肖黎接回来,否则她就彻底没机会了,于是自己也换上一身便装,骑上马追了上去。
而且,毕竟她抄的是近路,所以没过两天就追上了辉尚逸辉育忠父子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