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推门而入时,恰逢萧晚吟更换熏香。
听到声响,萧晚吟因被吓到而手忙脚乱。六皇子顿时心生疑惑,认为萧晚吟所做甚是可疑。
本满是期待的脸顿时冷下来,疑惑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萧晚吟克制住自己的慌乱,尽力平静道:“回六皇子的话,小女子只是闻着这熏香好闻,便想看上一眼。”
“哦?”六皇子怀疑依旧。
“是啊,小女子只是新来的,哪敢同其他姐姐询问啊,更别说是妈妈了。”萧晚吟笑着。
六皇子走上前,在桌旁坐下。萧晚吟察言观色,立即上前为六皇子斟酒,顺便亲自递上。
“六皇子,请。”
六皇子满意接下,一饮而尽,眉目间色欲渐显。不过,还是拿着方才的疑惑追问不止。
“在本皇子看来,你方才的行径可不像是闻香那般简单。”
话说着,又使眼色示意萧晚吟倒酒。
萧晚吟借着倒酒很好的掩饰了自己心中的紧张,气定神闲地回复:“因着是第一次接客,听到声响难免紧张害怕了些。”
说完,萧晚吟不再是将酒放到六皇子手中,而是神态妩媚,亲自送到六皇子嘴边。
在熏香的作用下,六皇子看着萧晚吟媚眼如丝,体态妖娆,且借着方才楼下入腹的酒水,此刻酒意也上头,不禁开始意乱情迷。
“听妈妈说,你叫晚晚?”六皇子身体前倾,向萧晚吟靠去。
哪知这熏香药劲十足,萧晚吟逐渐也意志消散,整个人开始昏昏沉沉地应对六皇子的火热。
目送着总管公公的马车消失在夜色里,辉育忠望了一会儿远处,调节了心情后,才转身回府。
府中,堂中一众人皆在,无一离开,这点让辉育忠有丝丝欣慰。
看到辉育忠回来,想必安然送走了总管公公,众人舒口气。
辉育忠在堂上落座,丫鬟欲斟茶,被辉育忠抬手拦下。于是丫鬟乖乖退后,在一旁随侍。
众人见状,想到辉育忠应该是还有话要讲,因此均悄声等候,不发一言。
“方才的情况,想必大家都心知肚明。”
提起刚才的矛盾,辉育忠不由还是尴尬的紧。想起来,甚至气闷的很。
但是,好不容易和缓的气氛与人际关系,辉育忠还是不愿意去破坏的。
“再怎么说,主管公公也是皇上跟前的大红人。”
其中所含的意思,不必言明也知道是得罪此人,相当于得罪半个皇帝。
“听老爷的意思,还是我们做错了?”武氏冷脸道:“若我们所有人都仿照老爷这般做法,那宦官岂不是更瞧不起我将军府?”
说着,武氏转了转身子,侧对辉育忠:“难不成,老爷是觉得我们将军府应该受着气?或是活该被人看低?”
辉育忠哑口无言,深知其正当盛怒,不敢言。何况辉育忠认为武氏说得话也是在理,更是愿意受着气。
武氏忽然看向辉育忠突如其来的闷葫芦样,忍不住讽刺道:“老爷,这会儿您倒是不吱声了?原来要外人在场,才想辱没家中人?”
辉育忠认为自己无端受气,但咬咬牙也便忍了。可难看的脸色似乎预示着其又即将发怒。
于是,辉尚贤立马上前打圆场。他今天没参战,但是,光观战他都快累死了。一会儿担心那个,一会担心这个,着实把他急了一阵。
“爹,您也别生气,武姨娘这说得都是气话。”
“气话?”武氏不禁对辉尚贤也准备炮轰:“贤儿你的意思是你赞成你爹今日的做法了?”
辉尚贤大惊,急忙否认:“武姨娘,您这便是错怪,我可未曾说过这话啊!”
武氏冷哼。
辉尚贤再接再厉,“武姨娘,您也莫要生气,爹这也是为了咱们家着想,爹也有他的苦衷。”
因着辉尚贤在为自己讲话,辉育忠始终不出声,无声地在一旁认可辉尚贤的说法。
“苦衷?”武氏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他的苦衷便是怒骂自己的儿子,侮辱自己的儿媳?”
闻言,辉尚贤也不由尴尬,一时间也无话可说。因而,不住地向辉育忠使眼色,示意其自己也努力努力。
再怎么说,辉育忠与武氏都是夫妻。这两夫妻不和睦,不仅二人难受,他们这些旁的人也会因此受到牵连。
所以,为了将军府未来的日子过得更好,辉育忠与武氏之间的矛盾必须解决。
而这解决的关键,便是辉育忠自己的努力。他们这些旁观者,顶多就是助力的份。
“夫人。”辉育忠踌躇着呼唤,因为心虚导致自己底气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