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肖黎挣脱辉尚逸的束缚,在他胸膛前轻捶了一下,嗔怪道。
辉尚逸傲慢地别开脸,表示自己生气了。肖黎无奈,只得好生解释。辉尚逸这才开心起来。
下午茶时间过去,祁真说有些困乏了,辉尚贤便领着祁真,与众人道了声后回自己的院子。
此间,肖黎还不忘打趣祁真是不是怀上了,才这么容易困倦。惹得祁真害羞不已,在辉尚逸的护持下逃也似地离开。
本以为辉育忠的事就这样过去,但是令三人没有想到的事,武氏会再次提起。
“昀秀啊。”武氏面容和善,开口道:“你是不是还有什么瞒着我?”
谢昀秀不明所以,困惑道:“不知武夫人所言何意,不妨明言。”
武氏迟疑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道:“之前你是不是看我在场,所以对宫中发生的事还有所隐瞒?”
比如,最重要的,辉育忠不顾及家人,否认娘子军战绩,甚至一味贬低娘子军与肖黎。
谢昀秀舔了下唇,有些犹豫。
从谢昀秀的表情中,武氏便得到了答案,看了一眼同样诧异的肖黎与辉尚逸。于是追问谢昀秀:“当真隐瞒了是吗?昀秀,你便直说了吧!方才你追着出去,想来也是为了隐瞒我们之事吧?”
既然武氏已经察觉,谢昀秀也不再隐瞒。快速整理好措辞,将事情彻底告知。
听完后,武氏最先发怒,辉尚逸随后,但很快安慰旁侧心寒的肖黎。
“这死老头,在他心里,当真是没有亲情了吗!”
武氏气得摔东西,把服侍的丫鬟吓了一跳。
辉尚逸心疼肖黎,自己气归气,但还是把温暖媳妇放在首位。
武氏看了一眼肖黎,心中的怨气与怒气更盛,直言要亲自进宫,向皇帝证明并讨个说法!
“武夫人,不可!”谢昀秀拦下已经往府外走去的武氏,“武夫人,不可意气用事。”
武氏不停,执意要去。谢昀秀回头看一眼辉尚逸,见其满心满眼只有肖黎,只得放弃让他帮着阻拦的想法,亲自跑上前去劝说武氏。
“夫人,武夫人!”谢昀秀费了好大力才将武氏带回大堂:“您且听在下说,听在下说。”
“说!”武氏生气,面对谢昀秀的口气自然厉色了些。
“今日御前,皇上显然已经不悦至极,奈何碍于将军府颜面,始终隐忍,未龙颜大怒。”谢昀秀喝了口茶水,继续:“若您此番前去,正巧触碰逆鳞。您乃将军府主母,虽可进宫,但按照我朝律例,未受传召,不得觐见皇上。”
谢昀秀理性分析,希望武氏能够听进去。
“依你的意思,现在该怎么做?”武氏询问。
见武氏这般问,谢昀秀便放心了。知道自己已将武氏的冲动打消,那么他便可以慢慢说出自己的想法。
“关于这件事,皇上显然更愿意相信辉老,即便心中对娘子军有所判断,但定是偏向于对自己有利的那一面。因此,想要说服皇帝给娘子军正名,首先便是要让辉老松口。”
说完,谢昀秀静静地看着武氏,等候她的意见。期间,因为担心肖黎的心情,悄悄望了她一眼。
武氏思来想去,觉着让那固执老头松口,不如从皇帝下手更简单。
“那老头子,犹如蜜獾,认定的东西,岂会轻易松口?”武氏对辉育忠失望至极,摆了摆手:“还管他作甚!”
谢昀秀认可武氏的说法,让辉育忠站在他们这边确实很难,就目前形势来看,宛如登天。
彼时的月满楼。
辉育忠与众人喝得开心,大喝猛喝。不少陪同的官员也生了醉意。
然而,借着酒精的作用,辉育忠将娘子军一事说了出来。那些尚存理智的官员皆不认可辉育忠的做法,认为其不应该这样。
辉育忠不想听到这个答案,于是随意应了声,又开始吆喝着众人干杯。
然而,醉意强盛的几个不知怎的听到了肖黎的名字,不禁开口:“育忠兄!”
“何事?”辉育忠一边机械地给自己倒着酒,一边回应。
“你那儿媳有如此才能,你为何与她不对付?”
再次提到肖黎,辉育忠倒酒的动作停下,整个人有些呆滞地坐着。
那官员得不到答案,继续道:“依小弟看来,辉将军能够娶到如此良妻,乃将军府之福气!”
“是啊!柳大人所言极是!”
紧接着,旁边有不少人附和,通通说着肖黎的好,劝说辉育忠应该放下成见,学会去接受。
一开始,辉育忠还能听清那些话,渐渐地,只觉得自己耳中嗡嗡作响,对于那些言论,已经听不真切。
待再次回过神之时,是自己的仆从发觉其心不在焉,对于陪同官员的呼唤没有做出任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