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徐氏整个人绷紧,眼神中满是慌乱与惊恐。
面对萧晚吟时,结巴地说道:“这,这……此话当真?”
萧晚吟故作迷惑,询问徐氏:“徐夫人你这般紧张做什么?这不是哪位调皮的小皇子或是小公主做得吗?”
“是啊是啊。”徐氏笑着掩饰自己内心的恐惧,解释道:“若是那位小家伙被当真被抓到了,也甚是让人担心啊!因此才紧张了些,紧张了些。”
萧晚吟始终不变神色,保持着笑容。但是现在这笑容在武氏看来,是那么的寒瘆人。
“原来如此。”萧晚吟故作恍然大悟,继续顺着这个话题说下去:“不过,到时候若是真的被逮住了,那也只能认命。无论怎么说,皇宫戒律,还是要遵守的,否则,丢的可是天家的颜面。徐夫人你说是也不是?”
徐氏已经被吓得面色发白,麻木地点着头:“晚姑娘说得是。”
“那不知徐夫人可有瞧见究竟是小皇子还是小公主啊?”萧晚吟忽然走近,离徐氏近了一些。
徐氏却连连后退,与萧晚吟保持距离。
萧晚吟不解,语气中甚至带着一丝委屈:“徐夫人这是做什么?难道我在徐夫人眼中,是什么毒蛇蝎子吗?竟让徐夫人这般害怕与我靠近。”
面对萧晚吟突然暗含的指责,徐氏不得不压下心中对受罚的担心与惧怕,走近萧晚吟,再次解释:“晚姑娘莫要误会,我只是觉着晚姑娘高洁,如那清莲一般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徐氏将她比作莲,萧晚吟自是开心的。不过这些阿谀奉承的话,萧晚吟也听多了。因此,那份开心,也不过是一瞬间而已,刹那即逝。
“徐夫人过奖了。”既然徐氏夸奖,萧晚吟不得已应对。
徐氏还是担心自己今晚的罪行会暴露,因此心想着萧晚吟既然知道这条戒律,那必定会有法子应对。
于是,徐氏开始讨好萧晚吟,旁敲侧击地向她打听处理的方法。
“徐夫人为何如此关心这事该如何化解?”萧晚吟故意道:“如徐夫人这般识大体的人,想必不会做出这等幼稚之事。”
徐氏尴尬,转过身背对萧晚吟,回道:“只是毕竟是小孩子,有些心疼罢了。”
萧晚吟立即抓住徐氏话语中的漏洞:“徐夫人这般说,可是瞧见是谁做得了?”
“不不不,未曾瞧见。”徐氏回身 ,又立马否认。
萧晚吟装作更加不解的样子,“好生奇怪,徐夫人既然不知,可眼下又一口咬定是小孩子所为,这说不通啊。”
徐氏也感觉出自己的矛盾来,一张经过岁月摧残的脸不禁皱在一块。整个人因不安而来回踱步。最后,徐氏终于说了实话。
“不瞒晚姑娘,这……”徐氏感觉甚是难为情,后半句话是紧闭着眼说出口:“是我做得。”
萧晚吟捂嘴,佯装惊讶不已,“这,徐夫人,你……”
徐氏羞愧难当,无颜面对萧晚吟。
萧晚吟很快转变神情,收敛起自己的笑容,又装作担忧徐氏,道:“徐夫人如今告诉了我,我该如何去做?不如,徐夫人去找辉老将军问问吧,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前半句话是暗示徐氏,她已经有把柄落在了自己手中。后半句话,是故意所说,目的是再次挑起徐氏内心对辉育忠的不满。
果然,如萧晚吟预料的一眼。徐氏一听到要她去求辉育忠帮忙,立刻翻脸了。
“晚姑娘便莫要说笑了,如今我家老爷在朝中、在皇上面前时和地位,想必不用我多说,大家也都看明白了。何况,今日他这般懦弱无能,我这心中,早已对他失望透顶。”
虽然这就是萧晚吟要得效果,但既然做戏,那便要做全套。
于是,萧晚吟神情又变为歉疚,“对不起,对不起。徐夫人,我……我不知您与辉老将军也是这般……我以为,今日辉老将军能够带徐夫人出席,是以为徐夫人在辉老将军心中的地位非同凡响。”
此话又再次暗示了徐氏她在将军府中真实的身份地位以及表明将军府中武氏等人对待辉育忠有些恶劣的态度已闹得人尽皆知。
徐氏被萧晚吟说得尴尬,之后自嘲地笑了笑,道:“晚姑娘,不是所有女人都能如你一般遇上六皇子这般的良人。”
话语中,不难品味出其中的羡慕与嫉妒。
萧晚吟羞涩一笑,借机说下去:“六皇子确实待我甚好。”
后来,萧晚吟在徐氏面前将六皇子多方面地夸了一夸,让六皇子在徐氏心目中的形象有了一个大轮廓。
“如你这般说,六皇子着实是值得托付终生之人。晚姑娘当真要好生把握。”徐氏难得诚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