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育忠此时也是抬起头看着辉尚逸,想起刚才自己所受得气,想起武氏,想起辉尚逸,他后悔,他实在是后悔,当初为什么自己会那样,站在现在自己的角度看以前的自己。
辉育忠根本想不通自己的想法和做法,本可以好好处理好的事。本来可以和武氏举案齐眉白头偕老,现在搞得儿子儿媳不喜欢自己,武氏更是对自己横眉冷对。
明明自己以前并不在乎武氏的感受,自己以前只追求自己的快活,每天想的都是怎么和徐氏快活,怎么讨好徐氏,怎么宠爱徐氏。
但是现在自己永远只会想武氏的好,想武氏曾经对自己的温柔,想起曾经最开始自己也是深深爱着武氏,若不是徐氏自己怎么会落到如此田地。
辉育忠越想就越是恨这不讨自己喜欢的徐氏,曾经的风花雪月那都已经是泡沫幻影不复存在了,现在越是对比越就是对武氏的感情如潮水般涌来。
此时看见辉尚逸,一时间所有思绪往脑海里转,“尚逸,爹对不起你和夫人,看我回去不打死徐氏这个贱妾!为父或者说为夫一直做得很是糟糕,没有好好珍惜你娘。”辉育忠借着酒劲说出了很多平时不敢说出来的话。
一看此时辉育忠开始自曝家事,各位官员开始纷纷避退,这种事根本没必要听,听了对自己也并没有什么好处,谁家没点难堪的事呢,但是如果自己去探究竟就不免惹人生厌了。
辉育忠借着酒劲也想和儿子好好说说话,毕竟平时父子平时关系并不怎么融洽,自己始终想摆着一副父亲大人高高在上的模样。
有时候这种身份对自己也是一种折磨,自己放不下脸去哄武氏不也是这个原因吗,自己在朝堂之上是所有人尊称的辉大人,是家里的顶梁柱,自视甚高,总是放不下身段去和妻儿说些什么软话。
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有多希望武氏可以跟自己服软,好吧,不得不承认自己现在真的很是沉迷武氏,既不想自己服软,甚至还希望武氏可以服软。
明明现在这情况,武氏跟自己温声细语一下自己就可以马上有台阶下,辉育忠何止是顺驴下坡,简直就是恨不得飞下去。
但是现在,武氏对自己爱搭不理的模样,辉育忠也很是麻爪,长久以来的高位心态作祟,别人不顺从自己就真的很难接受。
现在辉育忠的境况只能说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没办法告诉别人,只有一个个晚上夜半梦醒时想起当年的枕边人武氏。
今天宴会上和徐氏的矛盾彻底爆发激化也是必然的事情,因为这件事情早就已经有了祸根,无关谁对谁错,也只是不爱了而已。
“尚逸,爹知道你并不喜欢我,我对你娘多年来也很是有着亏欠,肖黎的事情我曾经也很是反对和不喜,但是爹现在也可以理解你,爱一个人不容易,以前并没有发现自己有多爱你娘,现在回过头只剩下悔意当初没有好好珍惜。”辉育忠和辉尚逸站在门边跟辉尚逸说道。
本就是沉浮官场这么多年,辉育忠根本没他们想的容易醉,到底真醉还是假醉谁又能多加言语呢?
“所以现在我也算理解你想为肖黎正名的想法,也支持你的想法,但是做法上不能唐突,毕竟你所要做的事阻力很大。”辉育忠接着说道。
“不行,我要面圣给肖黎正名!”辉尚逸毫不退让和妥协。
“不孝子!你想干什么?你这是要搭上我们辉家吗?”这边的讨论逐渐激烈,旁边的大臣就算捂着耳朵都快听到了,更何况现在所谓的避退也不过是几步路的事。
辉家唱戏,此时一旁的大臣恨不得旁边有小板凳支起来,再来点瓜子花生水果什么的就更妙了,一家唱戏大家听,这家里的八卦平时哪里能听到。
“尚逸,辉大人喝醉了说胡话呢。”作为世交的张大人也不好再让辉家父子在这边接着唱双簧,这是哪?这是皇宫门口!人多耳杂,就这点破事你在这一讲,给侍卫这么一听,侍卫轮换的时候跟城门侍卫这么一讲,讲的时候老百姓竖起耳朵这么一听。
传播的速度比飞鸽传书都快!早上北门小王这么一听,到了晚上南门小李都能知道,要是再让他们两父子在这折腾下去,明天全城都是辉府这点事了。
作为世交也是实在看不下去辉家丢这么大的人,辉家丢脸说实话对他们这种一向交好的世交影响最大,谁都不想被人戳脊梁骨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