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着阮凌秋始终从容自若,脸上没有显露出任何情绪,仿佛刚才那一场惊心动魄、生死追逐的戏码,不过是街头杂耍的寻常游戏一般。
官差咽了口口水,只觉得眼前这位才十多岁的女孩,似地狱阎罗一般,简直比刚才追杀自己的鲨鱼还要可怕!
所有人都回到了岛上,阮凌秋把那几个人囚禁在一个茅屋里就和慕明翰开始计划:“这几个人是开船来的,我们不需要造船了,亲爱的,开不开心?意不意外?”
慕明翰脸黑:“有小孩子在,别乱说话!”
小男孩马上用手捂住耳朵,对这两人傻笑,阮凌秋挠了挠他的头发:“我们肯定是不能直接回临安,我们还是多准备些淡水食物。我刚才已经吓到他们了,估计在要挟一下,帮我们开船不是问题。我们直接绕开临安登陆算了。”
慕明翰点头:“那我们先休息一晚,明天开始准备东西。”
晚上睡觉,慕明翰听到有人开门,警觉地坐了起来,就看到进来了一个皮肤黝黑的男子,慕明翰心中猜测会不会是那些官差的同伙吧?先下为强!
他一拳打了过去,对方马上回敬回来,双方都狠狠的受了一拳,慕明翰再次动手,两人打的不可分交,慕明翰一个背摔,那个男人,被重重的摔倒在地!
那人焦急抽出手中的刀,刚想刺过去,床上传来叫声:“爹....”
林虎收住了手中的刀,跑过去抱住了小男孩:“飞儿,爹终于找到你了!爹就知道你不会有事的。”
男孩抱住林虎开始哭泣起来,慕明翰一听孩子居然会说话,还能找到父亲,他也为小孩子高兴:“你们父子相认先聊聊,我出去等你们。”
林虎看看他:“等等!是否还有一位小姐的和你一起在岛上?”
慕明翰狐疑的看看他点点头。
“你可认识一个姓徐的?”
“你说的是徐庸?”
徐庸得到消息急匆匆的下了船奔向慕明翰,跪在慕明翰的脚边抱着他的大腿就哭:“殿下、殿下,奴婢总算是找到你了!殿下,你瘦了,还黑了?殿下你受苦拉!”
慕明翰一脸的嫌弃:“给本宫滚开!你要是敢把鼻涕弄到我衣服上,看我打不死你!”
沉香看到阮凌秋马航跑了过去抽泣着:“小姐,奴婢总算是找到你了,吓死奴婢了。小姐,你都晒黑了。”
阮凌秋摸摸脸,嘻嘻一笑:“是吗?没事黑点更健康。你们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沉香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林虎抱着林飞来到慕明翰的身边:“哥哥,这个是俺爹。”
林虎放下林飞:“犬子承蒙殿下照顾,请受草民一拜!”
慕明翰把他扶了起来:“壮士不必多礼。壮士以前是这渔村的人?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林虎攒紧了拳头:“我本是渔民,受恩师指导学了造船的好手艺被选为村长,我们长居在这个小岛不捕鱼为生。有一天,我出外帮忙造船回来,发现村民都被人杀死了,头颅全都不知所踪,爱妻子也身首异处。当时找遍了岛上所有地方,也没找到林飞,只能葬了妻子和村民的无头尸体。”
“后来,打算先去临安城里报官,等到了临安城却发现,村民的头颅被悬挂在城墙上,宣称是被缉拿斩杀的海盗。我想去市舶司问个究竟,却被市舶司的人抓起来当成海盗关进了大牢。”
阮凌秋听了:“那就差不多了,就我们抓的那些人提供的口供,一定是水师的人,割了渔民的头用来冒充海盗的头颅领赏!?”
慕明翰一阵恼怒:“可恶!待本宫回京,一定杀了这帮狗东西!”
阮凌秋看看林飞:“你是怎么逃脱的?”
“我被他娘藏在了树林里,等不怕了再回去,就只看到很多坟墓。我猜爹回来过,就想着继续在这里等爹爹回来。
徐庸擦干净了鼻涕眼泪:“这下好了,殿下太子妃都找到了,我们还有船。等我们回去,好好查清楚是谁干的,就把那帮狗东西扔到这里,吃几天苦!然后统统咔嚓了。”
阮凌秋说道:“那还用查?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市舶司的人干的。”
“狗东西!绝不能轻饶他们。”
慕明翰看看阮凌秋:“你有什么看法”
“我?的看法是你们船上有吃的没有?我们这几天就吃些鱼干鸟蛋都快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