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大人惶恐!难道太子真的出了意外,这是想找个由头把他办了?他就更加不敢推脱这件事说不在他的管辖。
徐庸什么大官没见过,吓唬人的语气和手段可是段位多得很:“看来,府尹大人公务繁忙,这件事还没有详细调查。劳烦府尹大人这几日给杂家回个话,这被打劫的船只,究竟是哪家的?损失有多少。”
“是是、卑职一定尽心尽力,尽心尽力。”
知府大人头点的快,就是为了把瘟神送走。
知府大人惊出了一身冷汗,他坐在椅子上思来想去,对这件事知道得最清楚的,不应该是市舶司吗?
海大人对知府大人差人来着急忙慌得问海盗打劫商船的事情表现出了惊讶!
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哪能弄得人尽皆知?难道他还能去给告诉知府大人商船什么的,都是假的?海盗的人头也都是杀渔民充数的不成?
临安知府没等来回复,只等来了一箱银子。看到白花花的银子,他肉疼。
江南自古就是富庶之地,自他上任那天,他就深有体会。
逢年过节的时候,海大人那边总会送一份孝敬过来。托他办的事情,也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这银子拿得很轻松,知府也肥了不少。
现在他终于体会到银子有多烫手。
海大人这箱银子的目的就是让他搪塞遮掩。
搪塞?你叫我遮掩?来人可是宫里的太监,太子的亲信。那可是代皇子办案,他就算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呀!在说了他拿什么搪塞呀?
于是,海大人看到了那箱银子长着腿又跑回来了。他立刻就明白太子殿下没有出事,也没有回京。没有回京不说,手还伸回了市舶司。
不然的话,那个贪财怕死的临安府尹怎么会舍得不收他的银子?
海大人头疼欲裂的跌坐在椅子上,太子殿下你既然捡回了一条性命,就该回上京做你的太子享你的富贵荣华,你来蹚这趟浑水干什么?!
头疼的不只是海大人,还有知府大人。
银子还回去了不假,但是事情并没有解决呀!徐庸也不嫌烦,天天来吓唬知府大人,那有意思透着点,你要是再不给我个满意的答复,你别说是你头上的乌沙了,你的头能不能长在脖子上都是问题。
知府大人可经不起吓,简直夜不能寐,被徐庸逼得没办法,只能态度强硬的去找海大人,看能不能有些收获。。
不过这次他可没有白来,海大人给了他一本册子,册子上注明哪家商号的船被打劫了,损失了多少历历在目。
知府大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心中暗想你早交出来不就完了?我也不用还银子回去呀。
徐庸得了账册,了了一翻指着记录说道:“知府大人,那你把这些人都叫来,杂家要审审。”
知府大人只想早点完事,最好是能送走这个瘟神,马上叫人把账册上对应的商号的东家一一带来。
不过海大人做事果然一贯滴水不漏,所有人对发了什么货物,几号装的船,包括货物放在什么位置对答入流。徐庸心中冷哼,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找到人冒充商号,还把账目做得如此平整,可真是厉害,不过谁会把货物放在哪记得那么清楚?
当然也不能以这个定罪不是?徐庸一副恼怒的样子怒目而视,惊堂木一拍:“押入大牢。”
知府大人不敢反对,虽然他十分不解一个皇子身边的太监为什么放着失踪太子不找,反而来这里问这些事情?还大发雷霆的要把这些人关起来?当然他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他只想知道这件事是不是就这么敷衍过去了?
得知所人有知识被打入打牢,海大人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心想这件事该解决了吧?但是为什么心里丝毫的轻松都没有呢?
其实早在货船再次被打劫的之际,他就觉得不好。以往货船出海,总有几艘商船被水师冒充的海盗打劫,或者连冒充都没有,直接上报说被打劫,就是这是为了让朝廷忌惮匪患,对海商贸易进行限制。
有了限制利润就是天价。
更何况,水师还能出号去剿根本不存在的海匪,在杀几个手无寸铁的渔民领赏钱。
水师拿着海防、造船等各种军饷,克扣下来的钱财,共同有了各自的利益。海大人其实向来小心谨慎,只想靠走私赚钱。无奈之下他的屁股实在也没多干净,再也控住不了水师海船被劫持事件,双方貌合神离。水师也就更加胆大妄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