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擦干眼泪,阮凌秋拉着她的手,“好了,那你跟我回去吧。”
阮凌秋想了想,她随便把沉香交到慕如风手上有点不是那么回事,太随便了,慕如风这是没欺负她,万一要是慕如风真的欺负她,沉香又那么喜欢慕如风,肯定吃哑巴亏。
“好。”
“还没学完就想走?”
阮凌秋停下脚步,回头,慕如风把剑收进剑鞘,上前对阮凌秋说:“你让她跟我学习武功,这才几天,我慕如风从不做半途而废的事。”
有情况?
阮凌秋挑眉,故意不把人轻易给她,这样显得沉香很廉价。
“沉香娘病重,她都快急死了,哪还有心情跟你学武功,过段时间再说吧!”
慕如风道:“把老人家接到上京来吧,我给她找最好的医师,不用担心。”
哎呦,不错哦。
阮凌秋微挑眉头,全被慕如风看在眼里。
“所以?”
“你问我没用,问正主去!”
沉香一下子红了脸,“我……我想学武功,保护小姐……这样小姐就不会被坏人抓走了。”
你那是为了我吗!
阮凌秋在心里重重叹了口气,女大留不住呀!
“好吧,那我先回去了。慕如风,沉香就和我妹妹一样,你可不许欺负她!”
慕如风嗯了声,阮凌秋离开后,就剩下沉香和慕如风两个人,气氛一度陷入死寂。
“王爷我先去忙了……”
忽然她被抓住手腕,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将她向后扯,她撞到坚硬的胸膛上,沉香脸更红了,慕如风松开她,问道:“为什么躲我?”
“没,没有!”
想到昨天,慕如风喝醉了。
他心情郁闷,沉香不忍心看他一个人喝闷酒,担心地擅自进到他房中去给他收拾,他一身酒气,目光茫然,和往日威严沉稳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桌上全都是酒坛子,。
“王爷,您别再喝了,这样下去您身体会扛不住的。”
她蹲下身捡酒坛子,怕慕如风不小心拌倒,捡到他脚边的时候,突然被慕如风拉了起来。
“阮凌秋,你怎么想的?”
他喝醉了,把沉香认成阮凌秋。
沉香一愣,慕如风很痛苦地攥紧她的手腕。
“青梅竹马,为何换来这样的结果?”
他垂首,将额头抵在沉香的额头上,喉结吞咽,“本王,哪步行错?凌秋为何,不要我……”
为什么呢?
这是个千古迷题,或许,只有小姐才能给出答案。
沉香沉默地把他扶到床上去,给他褪下外衣,贴身的衣物她不敢冒犯,又给他盖好被子,慕如风抓住她的手扯到自己身上,按住她后脑凝望着她的脸。
沉香终于忍不住,低声说:“王爷,我不是小姐。”
她只是小姐身边,一个低贱的小丫鬟。
“我知道。”他不松手,上京的酒哪有边境的烈,酒不会让他醉,是他想醉,他说:“你让本王向前看,前路在哪?”
沉香愣住。
王爷到底醉着,还是清醒着?
他身上好多伤疤,各式各样的,手臂上也有。战争多残酷呐,他在边境受过多少伤,没有人知道,他想找个人说,可是回到上京,小姐已经嫁给别人了。
“前路在哪?”
慕如风喃喃着,沉香只想逃离,她不知道怎么回答王爷,她喜欢王爷,也嫉妒王爷对小姐念念不忘,小姐和王爷都是好人。
慕如风不让她离开,他看着沉香有些慌张的神情,想起自己在停战时,在鲜血淋漓的战场上找到的一只小兔子。
它浑身雪白,和混浊,黑暗的战场格格不入。
鬼使神差的,他吻了上去。
沉香整个人都蒙住了,她大脑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手脚也不会动,整个人僵在慕如风的怀里,男人吻的越发动情,带着大统领独有的霸道和不可抗。
后来沉香红着脸仓皇逃走,好不容易收拾好的房间因为他的举措变得更加凌乱,慕如风抬起胳膊盖在眼睛上,属于小兔子的香甜仿佛还环绕在口中。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或许,是真的醉了。
而沉香更是一整晚没有睡好,满脑子都是被慕如风按着亲的画面,她心里乱急了,又接到娘亲病重的消息,这才慌不择路地感觉天都塌了。
沉香说:“我没有躲王爷……”
“是吗。”慕如风轻笑一声,把剑递给她,沉香一愣,他说:“拿着。”
那是一把非常漂亮的剑,被主人打理的很干净,一看就非常珍贵,上面有慕如风的名字,她呆住,这是王爷贴身的剑。
“王爷,这是你的剑,我不敢拿。”
“给你就拿着。”
沉香只好接过,慕如风从她背后抓住她的两只手,粗砺的手掌十分有力,剑到他手里就像活了一样,剑身带着杀气,每一招都如同被赋予生命。
他在认真的教沉香学武,可是沉香很丢脸的,心思完全不在学习上面。
……
阮凌秋回去的路上还在想两个人短短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凭她看电视剧电影的多年经验,俩人绝对有戏!
这个慕如风一口一个爱她爱的不行,也不过如此嘛!
不过这样也挺好的,慕如风其实是个可以依托的男人,沉香能和他在一起,一定会很幸福的。
正想着,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咦?这么快就到了?
不会吧?
“到了吗?”
“回太子妃,有人拦车。”
谁敢拦东宫的马车?
她撩开车帘,看到一个两个妇人,看打扮都很雍容富贵,应该家境优越,但是她们的神情看起来很憔悴。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拦我的车?”
年轻一点的妇人道:“您可是阮凌秋阮小姐?”
“就是我,你有什么事吗?”
女人面露喜色道:“终于找到您了,我有几句话想说,能不能占用您一点时间?”
这时,两个男人上前要把她们拖拽走,“抱歉,太子妃,这两人我们解决。”
是梅花卫。
自从她上次出事以后慕眀翰就加强了对她的保护,连她都不知道身边有多少梅花卫暗中保护着她。
女人挣扎道:“放开我!我真的有话对阮小姐说,阮小姐,求求您给我们娘俩一点时间吧!”
她叫的很大声,惹来街上不少人的围观,这样下去动静闹得太大了,阮凌秋对他们说:“你们放开她吧,进车里说。”
“可是太子妃,太子有命,让我们务必保护好您的安全。”
阮凌秋不耐烦道:“我知道,她们两个女人能拿我怎样?我让你们放开就放开,不要磨蹭。”
他们只好松开手。
“谢谢太子妃!”
两个女人登上车,阮凌秋对车夫道:“绕路随便走,让你回东宫再回。”
“好。”
她们坐在阮凌秋对面,阮凌秋说:“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这个人不喜欢拐弯抹角的浪费时间!”
女人一下子在车里跪下了,“太子妃,我是翟风的妻子,我想求求你,能不能放他一条生路!”
翟风?
阮凌秋想起来了,好像是那个暗杀她的人,慕眀翰不让她管来着。
女人哭的很厉害,“我知道他做了错事,那都是他一时糊涂!我愿意为他受罚,可是我们家还有孩子和老人,不能没有他啊,求求您了,放过他吧!我愿意替他赔命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