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峋向来是个赌徒,可秦容是他的命,他赌不起。
秦容微微笑了下,却不救场。
江峋看着秦念明亮且希翼的双眼,实在说不出不是,他蹲下来,揉着秦念柔软的发顶,是。
秦念眼晴睁得更圆了,他伸出小手,江峋以为他是想抱,却没成想,秦念贴上了他的胸膛,眼晴疑惑地眨了眨,好平。
江峋:
秦容失笑。
秦念不信邪地拍了拍,阿泽叔叔说,妈妈的这里,会又大又软,像大白馒头。
江峋被拍得脸色铁青。
唐泽,你踏马教了念念什么?
那边刚睡醒的阿泽,一脸懵地被骂得狗血淋头。
秦念缩了缩脖子,抱住秦容的腿,遥遥看着江峋咬牙切齿地打电话,爸爸,江叔妈妈是生气了吗?
秦容被这一句江叔妈妈逗得乐不可支,弯腰将秦念抱进怀里,噙着笑意问:念念怕吗?
一点点怕。秦念顺势蹭着秦容的耳侧,但江叔妈妈好帅。
秦念还不懂什么叫靠山,但他被牵着走进来的一瞬间,他忽然再也不怕叫他小怪物的同学了。
因为他知道,江叔会替他报仇。
那为了奖励你江叔,等会他过来的时候,叫他一声爸爸,好不好?
秦念迷茫了,可爸爸你才是爸爸,江叔妈妈是妈妈。
秦容说:江叔是骗他们的。
啊秦念失望地低下头,所以念念还是没有妈妈。
嗯,但我们念念可以有两个爸爸。
秦念绞着手指,那江叔是要嫁给爸爸了吗?
嫁给爸爸?
对啊,小花的妈妈嫁了一个叔叔,小花就有了新爸爸。
原来是这个意思。
秦容望着江峋,眼皮轻敛。
他似乎还没和江峋戴过戒指。
秦容心里有了想法,当天便想方设法拿到了江峋的尺寸,他打算在江峋生日前拿到,而订制工期刚好能赶上。
日子临的越近,江峋易感期的症状也越来越明显。
易怒易嗔,爱收集沾满了omega气息的物品。
秦容提出跟江峋去老洋房,他本以为江峋会高兴,江峋却果断拒绝了。
秦容有些错愕,但很快恢复过来,他问:还是你想留在这?
江峋说:我自己过。
不行!
上一次江峋的惨状仍历历在目,让他如何狠心江峋一个人艰难渡过。
我是你的omega。这句话说出来还有些羞耻。
江峋僵了下,我不同意。
秦容轻轻拧了下眉,问:理由呢?你总得给我一个你不同意的理由?
没有理由,反正我不同意。江峋揉着眉,他附身去吻秦容,秦容扭头躲开,江峋无奈又像撒娇地唤:哥哥。
秦容抬眼望向他,语气强硬:告诉我原因,不然就算绑,我也会把你绑在我身边。
江峋眼神闪烁,我不习惯。
骗我。
你看,我说了原因,哥哥你又不信我。
秦容落了重音,江峋。
易感期不是开玩笑,特别是江峋的还如此严重。
哥哥,我说认真的。江峋哑着嗓子,不习惯。
秦容扣住他跃跃欲试的手,那从这次就开始习惯。
江峋不说话了,狭长深邃的一双眼里,沉着深不见底的湖泊。
幽深的湖水几乎要将秦容溺毙了。
他深深地吐了口气,从冰凉的潮水里脱身,阿峋,你在怕什么?
江峋常问他怕什么?
他怕身体里的怪物,他怕满身的肮脏,他怕噩梦惊醒江峋不在身边。
可他最怕江峋太爱他。
秦容吻住江峋的眼,我们要过一辈子的。他轻轻地,带着些温柔色彩,你总不能每一次都躲过去吧?
能让江峋如此坚决的拒绝,说明这件事可能会伤害到他。
那怕风险只有百分之一,千万之一,甚至是万分之一的机率。
江峋都不会允许。
哥哥。江峋捧住秦容的脸,指腹在他的下颚流连,他声音压得低,像是在警告秦容,那时候我会像个没有理智的疯子,我会控制不住我自己,我不想伤害到你,让我一个人过吧,这几年我已经习惯了,不会有事的。
老洋房里有足够多的手铐脚链,能禁锢着他,安全地度过易感期。
我不是瓷娃娃,碰一下摔一下,就会死掉。秦容摇了摇头,而后坚定地望着江峋,我要站在你的身边,跟你一起向前走,而不是脆弱的菟丝子,需要你永远的呵护倍至,阿峋,我知道你害怕我受到伤害,可我就不怕吗?你凭什么私自就替我做了决定。
倘若你出了事,你以为我还能活得下去吗?
江峋跟他对望,秦容同样无所畏惧地看进他眼底。
最后,江峋轻轻地扯了下嘴角。
他认输。
在江峋信息素几乎泛滥成蜜桃罐头前,秦容和他已经住进了老洋房。
这是手铐,止咬器,江峋打开了另一边的柜子,满满当当的药剂,抑制剂对我没有,但这里有麻醉剂,剂量是控制好的,倘若手铐脚链都没办法制住我了,哥哥就用这个。
江峋看着秦容点了头,才松口气的合上柜门,锁上。
沸腾的信息素快要将他折磨疯了。
对于普通的alpha来说,易感期只是让他们对伴侣的yu望变得更加强烈。
可有诱发剂后遗症的alpha,易感期会变得极其极端。
江峋查过相关资料,这些alpha们不仅会渴望自己的omega,而且会控制不住的产生幻觉,如果这时他的omega表现出一丁点的不情愿,那么极有可能对伴侣造成不可挽救的伤害。
曾经就有一例报道,那个失了控的alpha,将自己的妻子一口一口吃进了肚子,最后度过易感期的他,在被警察带走前,死在了他与妻子的婚房里。
所以,当江峋得知,老魏把秦容带来老洋房后,江峋第一次和老魏动了手。
老魏,魏远之!江峋红着眼,像头发了疯的怪物,我不管你是为了什么,不准再动他!
老魏啐了口血,斯文儒雅的表像尽数崩塌,他一拳揍在江峋的肚子上,你在这当什么情痴啊?你的好哥哥看得到吗?啊?我看你宁愿死熬这易感期也不肯把人绑过来,我这是在帮你!你对我发什么疯?
江峋咬紧牙根,我不需要。
魏远之冷冷地嗤了声,我之前的话说错了,你不是疯狗,你就是条彻头彻尾的傻狗!
钥匙呢?
江峋从回忆里脱身,随手将钥匙递给秦容,哥哥要
他话音未落,只见一道完美的抛物线,闪着银光的物件不知掉在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