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狼睁大了眼睛,突然骂了一句,他想,陆天知的雾岚酒是给别人用的,送子鹤能和自己酿的酒吗?当然不行,喝了是会出问题的。
天战竟然连着都不知道,就随便给陆天知灌酒吗?
雪狼驮着水送到陆天知的身边,就看陆天知颤颤巍巍的掬起水,喝下去的时候,喉咙都在颤抖。
“天战他……”陆天知喃喃地说,“就是太傻。”
雪狼曾经听过黛陶国的一些民谚,如果夸赞一个人相貌好看,就说他貌若陆祭,意思是容貌像是陆天知陆祭司一样。雪狼一直很奇怪,陆天知已经带着一个铁青色的面具,为什么会有人觉得他好看呢?
但是当陆天知摘下面具的时候,雪狼就明白了。
那种相貌,确实只有仙人才能拥有。
陆天知又喝了几口,喝了那么多雾岚酒,他的体温极度上升,但是面色惨白,看起来真的是要出毛病了。陆天知摸了摸旁边的藤蔓,深吸几口气,对雪狼说:“天战快要回来了,你快点走吧。”
雪狼也有些担心沈军明醒来,站起身要走,过了一会儿,回过头问他:“天战什么时候放你出去?” 陆天知笑了笑,对他招了招手,催促道:“你快走,别让天战发现了。”
等到雪狼的身影完全消失的时候,陆天知周围的藤蔓开始缓缓地动了动,将岩石上遗落的雪狼的毛捡了回来。陆天知重新戴上了面具,觉得呼吸困难,闭上眼睛,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
雪狼飞快的从天战房间跑了出来,连忙赶回沈军明的房间,轻手轻脚的从门口进去,然后在蹑手蹑脚的爬上床,他身上有些奔跑后灼热的温度,把沈军明吵醒了。就看沈军明微微睁开眼睛,以后疑惑的看着雪狼,似乎在奇怪雪狼怎么从左边跑到右边去了。
雪狼装模作样的打了个喷嚏,然后毫不客气的把头埋在了沈军明的胸前,用力压着他的胸腔,用沈军明的身体当支撑物翻了个身,现场演示了一下自己到底是怎么从左边翻身到右边去的。
他知道沈军明一定会被自己这么随便糊弄过去,于是闭着眼睛装出很困的样子。
沈军明果然信了,笑了笑,捏住雪狼的耳朵,然后被雪狼用耳朵拍了拍手背,干脆伸手把雪狼的脖子搂住,翻了个身,把雪狼压在身子底下、
雪狼哼哼两声,他过高的体温没有引起沈军明的怀疑,因为雪狼正用耳朵一下一下的扫沈军明的脸颊,沈军明被他毛茸茸的耳朵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想要攥住雪狼的耳朵让他别动,但是只要沈军明一攥住,雪狼就用耳朵抽他的手心,那力道简直就像是抽在沈军明的心脏上一样,让他柔软的不知道说什么。
雪狼眯着眼睛,悄悄打量沈军明,过了一会儿,等到心跳完全平复之后,才猛地翻身,把沈军明压在身底下,用舌头狂热的舔沈军明的脸。
雪狼的脚掌全都踩在沈军明的肩膀上,很重,让沈军明弓了一下腰,然后勉强接住,沈军明抱着怀里火炉一样的雪狼,有些惊愕的说:“你体温怎么这么高?发烧了吗?”
雪狼‘哈哈’的喘气,然后定定的看着沈军明,他知道,只要自己这么盯着沈军明,沈军明就不会说什么别的话了。
果然,沈军明的呼吸也有些急促,手指摸着雪狼的胡须,揪的他嘴皮有些张开。沈军明顺着他的胡须,向上,摸雪狼湿润的鼻尖、眼角。
雪狼被他的柔情触动,耸动着鼻子,一寸一寸的嗅沈军明的手掌,仔细的把上面的味道全都舔干净,声音沙哑的说:“沈军明,我好痒。”
“恩。”沈军明看着雪狼的脸,发现他的脸有些消肿,但是上面肿起来的红色的小包还是没办法消退,“再忍忍,不要挠。”
“你帮我挠。”雪狼用头顶着沈军明的脸,呼吸全都洒在沈军明的脸上。
沈军明喘了口气,噙着笑,问:“帮你挠哪儿?”
“痒的地方。”
“哪里痒?”
雪狼整个趴在沈军明的身上,后腿不轻不重的踩在沈军明的下.体上,过了一会儿,翻了个身,露出雪白的肚皮,低着声音说:“这里最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