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军明唤他:“走吧?”
雪狼却不说话,径直从他身边擦肩而过,轻轻瞥了沈军明一眼,那眼神好像有很多话要和沈军明说,但是最终一个字也没说。
沈军明愣了。他已经适应了雪狼时时刻刻跟在他身后的感觉了,这么突然的一下子,让沈军明觉得怪怪的。
雪狼并没有跟着天战,而是脚步轻快的向着城外跑去,脸上的表情有些担忧,有些困惑。
沈军明盯着雪狼,一直到狼的背影跑得很远很远,远到看不见的时候,才收回了视线,看着天战的军队将前方的道路开的很大,想了想,跟着走了去。
这个比喻很不到位,但是有那么一瞬间,沈军明看着旁边的居民惊恐的看着天战的大部队,觉得天战简直就像是横行霸道的流氓地痞,从沈军明这个角度来看,只能看到天战倔强挺直的背影,还有高高梳起的长发。
越向前走,人群越是稀少,慢慢的开始有些严肃的森严,沈军明来到了那个自己曾经到过的森林附近,远远望去,一栋威严的建筑耸立在平地之上,朱红色的漆料也显得有些冷清。
黛陶国的国君一看到这建筑就开始流眼泪,毕竟是孩子,被吓得连挣扎都不敢挣扎,喉咙哽咽的差点把自己给噎死,也不敢发出声音。
天战的战马喘着气走到那城门底下,天战扬起手中的剑,只用力挥了一下,上面架着的横木就被抬起。胯.下的马匹用头顶了顶,只听‘吱嘎——’一声,门就被推开了。
门在被推开的瞬间,士兵们爆发了热烈的呐喊声,只有那皇帝默默地流着眼泪。
天战的战马被拽着转了个身,天战冷淡的看着身后的士兵一眼,张口,淡淡道:“——攻城。”
随后转过身,只听马匹‘踢踢踏踏’的向着宫城内走去。
虽说是攻城,但是里面其实已经是空无一人了,里面没有暴力的痕迹。沈军明想,大概这黛陶国的国君一早就听说过天战的名字,一听他来了,还把祭司给掳走,其实是连夜从皇宫里跑出来逃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