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珍珍一见我,就过来拉着我肩膀问我脸色怎么这白。
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就伸手探上了我额头,“你发烧了!”
我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寒颤,陈珍珍皱着眉头说我现在身体十分强悍,应该不会发烧,问我昨天晚上是不是冲了冷水澡。
问完一看我身上的衣服,便知道她问了一个白痴问题。
“可能是这两天喝水少,你等着,我去给你烧点热水,一会让二爷爷跟着我出去买材料就好,你就在家呆着和热水。”
陈珍珍一说,我才知道,她一早过来原来就是已经和他们计划好了,先买一些将小区东北角围起来的材料,动手开工之前,再去找陈百头生前的朋友,让他和这边打好招呼,等到小区搞定,没有人管,我们在着手进行挖掘。
我穿上衣服跟着陈珍珍往外面走,就赶紧自己的心里揣了一块大冰块,凉得我直咬牙关。
鬼妹见我面色不对,也很担心,几次要上来说话,都被陈珍珍指使着去做了这事那事。
不知道是不是昨天称呼的问题让张爱雯心情不好,从我到出租屋喝了两大杯热水,到陈珍珍她们走了好久,张爱雯都没出来。
后来陈百头修炼完从屋里出来,见我在屋里还有些惊讶,知道我不舒服走到跟前给我号了一下脉,面色一变,压低了声音问我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我下意识的看了眼鬼妹,她面色尴尬的说看看水烧开了没有,转身要走。
陈百头急忙对鬼妹说她误会了,他是在问我有没有遇到奇怪的事。
我沉吟了一下,没将锁魂阵的事情说出来,直接摇了摇头,说我昨天回去之后直接脱衣服睡了,今天早起就觉得不舒服。
鬼妹问他我这不舒服是不是中了邪,他能不能帮忙治一治。
陈百头面色平静的摇了下头,“小川这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说完便拍着我肩膀,“你真没遇到什么事情的话,就把你想过的问题想一遍,想想有什么你纠结的,觉得过不去的,这个应该就是病因。”
我脑子里嗡的一下,难道我是被张景田那些残暴的画面吓着了?可是不对,张景田这个罪魁祸首已经被我杀了……
难道,是因为我过不去锁魂阵这关?
不应该啊,我不用就不用,这法术还能勉强我不成?
陈百头见我百思不得其解,直接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道:“好了,你也别胡思乱想了,我呀给你作一个镇魂符,你喝了符水,再想想看。”
说完他便直接拿出了东西,在鬼妹将桌子上的东西快速收拾走之后,直接铺上了符纸,研磨动笔做符。
我之前见陈百顺和陈珍珍做符比较多,极少见到陈百头亲自动手,这一看才知道他是真正的做符高手。
下笔到提笔,简直是一气呵成,在那行云流水的动作完成时,我只是看着都觉得心绪平静了不少。
鬼妹另起一个杯子,用开水烫过之后端到桌前,陈百头忌讳她是冥君派来的人,对她说话还挺客气。
陈百头把符纸燃烧成灰,用筷子搅拌在水里让我晾凉了喝。
之后他便开始继续给我们做挖掘师祖圣骨的符咒,闲聊似的的和我说,我们这种和鬼神打交道的人,除非真的大有所成,心如磐石,才有可能做到丝毫不受鬼物影响。
他说民间有句俗语‘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就是这个道理。
鬼妹十分自责,说她第一天跟着我就让我不舒服了,觉得十分抱歉。
陈百头笑着安慰她道:“鬼丫头你别多想,不经事,不长智,这也是个成长的过程。”
鬼妹面色忐忑的点点头,之后便端起了水杯,“我给你捧着,凉的快点。”
我怕镇魂符伤到她,忙说我没事,让她把杯子放下。
陈百头说这是鬼妹的一番心意,让我不要推辞了,还说现在大事在即,他有很多工作要等着我帮忙。
鬼妹环视了一下房间,压低了声音问陈百头道:“对了,昨天见到的那位学姐呢?是出去办事了么?”
陈百头很快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谁,也同样的压低了声音答道:“晓雯姑娘是小姐的贴身丫头,这会许是小姐作法到了紧要时候,需要她贴身伺候。”
鬼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位姐姐一看就本事挺大的,要是她能出来帮忙,陈大师就轻松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