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欧的深肤色移民,住了能有十代人了。除了和浅肤色通婚的人,也没见哪家亲戚生孩子变白的。
北亚和北欧又不大一样。
欧洲北部地形破碎,冬天严重阴冷潮湿,对于皮肤的进化影响就是白。
北亚是开阔地,风大,雪大,日光斜照偏弱,但冬天太阳露头的日子也不少,雪光反照光线还格外明亮。所以,好多人有内眦皮,把双眼皮都挡成单眼皮(内双)了,挡太阳;浅眼窝,在开阔地上距离感好。
还有奇葩的一条:角质层厚,抗风、抗蒸发、抗冷又抗晒。从北极圈的因纽特人,到东亚的十几亿人民聚居地,再加上南北美洲幸存的印第安人后裔,这拨人是地球人类里脸皮最厚的。
厚脸皮的兰泽进食堂找了一圈。
时间不在饭点。食堂里饱肚子的东西,倒是挺多的。适合边啃边聊天的东西嘛,之前一起来找食的时候,就没见几样;这时候更是找不到了。
最后,兰泽打了大份卤牛肉,打了水煮花生米。食堂的菜不要钱管够。
绕到食堂门前的小店,他又买了整只的十个松花蛋,再添了一筒椒盐杂果。腰果花生之类没皮没壳,吃着没什么乐趣,好在比较脆。又用可回收的pp桶打了一大桶果汁。
可惜的是,因为学生买饮用的酒精饮料没有折扣价,所以食堂跟前的小店只有烹饪用的酒。黄酒、红酒、白酒都是几毛钱一小瓶,几块钱一大桶。自己喝无所谓,招待客人嘛,总觉得不对。
兰泽回来的时候,几个人正在围攻残余的松花蛋。话题并没有回到校际联赛上,他们还兴致勃勃地在非洲大地上逛荡。
兰泽把松花蛋剥好切开,把新添的菜一样样摆好,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果汁。
阿勇哥带来的黄酒没多少。大家专注于聊天,喝得慢。
兰泽拉来陪客的俩室友他也不了解,杯里的酒很久才抿一小口,貌似喝不惯黄酒。
酒嘛,兰泽曾经认为自己也是可以来点的;以前各种都尝过。
曾经,他作为一个自律的未成年人,瞧不起控制不了自己行为的人,所以等待自己慢慢成年。
而后,现在作为一个自律的成年人,他还得继续严格控制自己。
突变携带者是很悲催的存在。阿勇哥扫向他手里果汁的眼神,偶尔暴露出慌张的怜悯。
兰泽对非洲话题也挺有兴趣的。因为,非洲是突变携带者最多的一片大陆。
但是,因为人数太多了,那些人活得都挺糙的。各国政府对那些人既没有特殊保护,也没有行动限制。
偶尔大神洲有人过去,找特定的突变携带者群体做调研、发几袋大米几桶食用油、送个温暖什么的,礼轻情意重,好歹送出去的都是神州土产。
因为人类种群发展的关系,非洲人类的基因多样性最丰富了。
走出非洲的各支古人类,随着旅行距离越来越遥远,族群的基因多样性越来越小。
东北亚和美洲的厚脸皮人种,人数不到三十亿,在2230年人口普查中,约占全球人口的四分之一。虽然不算少,基因差异却少得可怜。所以,突变携带者就变成很金贵的存在。
大神洲对突变携带者的生存和繁衍都紧张得要死。制定了一大堆规定。欧洲-中亚-印度裔,所谓印欧人种的基因多样性程度,恰恰处在非洲与厚脸皮人种之间。印欧各国学习大神洲,也对携带者提供不少的生存便利,施加少许的限制;但那些人的突变种类繁多,数量也不少。
反正没他兰泽金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