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最柔软的一角被这个笑容融化,玉衍檀强制压下心中泛起的缱绻情谊,只对她微微一笑。
想查清家族冤案,这个公主手里唯一可用的只有锦衣卫,未免会引起陆墨行的警惕。
而面前这个对自己满心情谊的祭司大人,无疑是她最好的棋子。
她偎在柔软的坐垫上,尚未长开面容憔悴,一双水波流转的杏眸看向玉衍檀,说不出的柔情。
玉衍檀被这双眼瞧得耳根微红,低垂了眼帘不去看她。
一双娇软的小手附在他手上,微凉的触感让他心头悸动。
“衍檀的手很暖,”她轻笑一声,“可以帮我暖暖吗?”
可以,太可以了。
玉衍檀喉结轻动,覆手将那双小手纳入掌中。
再慢些,再慢些。
他默念着,感受着手中这一份柔软,希望马车永远也不会停下。
他深知她还未成为自己的妻子,他也无法细致无缺地保护她。小公主从小表现出卓越才能,皇帝也对她高看一眼,更别说上头还有叁个天赋异禀的兄长,未来不管是谁得了她的辅佐都像是有了一把最锋利的刀。
之前还有将军顾千雪武略文才稍压她一头,现在顾将军死了,她必然成为众人争夺的对象。
也必然会成为一些人的眼中钉。
现在还不能暴露自己对她的感情,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保护她。否则一旦他也成了别人眼中公主的保护伞,一旦歹人有所动作,他怕防不胜防。
月清歌见他耳尖泛红,轻笑一声,指尖在他掌心画圈。
蓦然抬眼,玉衍檀对上了她的眼睛。
他知道自己一双黑眸如古井深邃,能看透天象人心,却不想陷进了这样一双清透的眼里。
喉结滚动,他想说些什么,马车却停下了。
月清歌抽回手,看向已经拉开车帘的侍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