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帆,当初你帮凌菲音整理事物,授权带走这三个客户生意,说是替……”
孙树仁还要说什么,被旁边的孔宪明一把拉住,劝着:“别多费话了,都知道话好说,事难做,这个时候都是为自己的利益而想,谁还能会顾别人!”
说是劝,但是声音很大,在场的人都听到了,凌帆脸上一沉,这是他们父女的事情,哪里轮得到一个外姓人说三道四,他把手中的水杯重重的墩在桌子上:“这项目本就是鼎丰的,我是看到阿音忙过来才伸手的,难道让我把凌氏搭进去?阿音你不会与他们一样也是这样想的吧?”
“这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你把生意做砸了的,现在想让鼎丰给你背锅,你这吃相也太难看了吧!”
快言快语的孙树仁又忍不住了,直接拍桌子站了起来,凌帆怎么会是这样一个人,他也是在商场上混得,怎么会这样不要脸。
凌菲音站了起来,眼神冷若冰霜,面无表情的扫过坐着的众人,大家的表情都很严肃,当视线落到凌帆的身上时,凌帆有一瞬间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儿很陌生,站在那里还没有说话便自带威力,带着领袖的风范,不觉中有点不舒服。
“孙老,各位在坐的同事、朋友,现在我什么话都不想说,这三个项目的受权我全部收回,自此与凌帆先生的凌氏公司再无任何关系。孙老和孔老,你们带人仔细核查两方接交工作,在最快的时间内给客户一个满意的答复,就这样!”
凌菲音看了一眼孙树仁和孔宪明,有只有她们看得懂的眼神,随后转身离开了,没有给凌帆留一句话,果断而干脆利落,空留下凌帆过来的几个人,颇有些尴尬的坐在那里。
一出门会议大门,凌菲音脚步匆匆,直奔她的办公室,把何琳扔在了后面,只到了把自己关进了办公室,激动而高兴的眼泪才被终于释放出来。
太不容易了,自重生到现在发生了多少事,她是怎样的坚持才走到现在,现在她才敢放心的笑一笑,外公留给她鼎丰终于完整的又回到她的手中,她也终于敢去外公、妈妈的墓前上一柱香,去面对他们了。
凌帆归还授权合同的第二天,凌菲音便来到了墓园,从何琳手上接过鲜花一一的放在墓碑前,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墓地占用面积很大,是单独的一角,周围被松柏和鲜花所环绕着,外公很疼妈妈,当初买下这一块大的地方,现在凌菲音两位至亲的人都在这里,隔着冷冰冰的墓碑,且觉得他们的爱始终都在。
“外公、妈妈,你们安息吧,既然老天让我重活一世,我就好好的活着,把你们未完成的心愿实现,不辜负你们对我的期望。”
“大小姐,刚才公司来电话,所有老凌总授权有关的事情都接交完了,并且重新与那三家拟订了生产合同,只不过在签订合同时出现了一个问题。”
从陵园回来的路上,何琳看她精神缓解了不少,才报告公司的事情。见她挑起眉毛看向自己,忙笑着回道:“不是坏事,先前不是和他们说零销售给他们吗?可是现在他们不同意,还是按照以前的价格,并且还把出货日期向后调了,并且说是老关系户,理应照顾。”
凌菲音眼神一动,生意归生意,情份归情份,他们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莫不是有人在背后帮她?是他吗?他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