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推荐的酒吧……确实挺不错的。”季溦遥的声音将他拉回了现实。
他忽然心脏一紧，害怕被她发现自己的别有用心，掩饰般快速辩解道：“我没有推荐，我只是说我只知道有这么一家酒吧。”
“嗯。”季溦遥明显对这个话题并不感兴趣，她转头看向正站在门口眉头紧蹙的连遇，弯了弯嘴角，“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说着，她缓缓向他走近，双手环上他的脖子，胸脯紧紧贴上他的，而后踮起脚尖，在他的喉结上落下双唇。
“还是说……一起洗？”
随着季溦遥话音落下的，还有灯开关按下的声音。
黑暗再次笼罩着两人，也正因如此，人体的感官才更为清晰，旖旎的气息才愈发浓烈。
“你喝醉了。”连遇试图让自己的气息平缓下来，他后退一步想和她保持距离，却不想后背就是墙，自己已经无处可逃。
他不禁有些恍惚地想，她是不是把自己认错人了？
她似乎，从来都没有怎么正眼看过他。
或许是她的呼吸声让他乱了心，连遇忍不住把心里想的问了出来。
话音刚落，气氛凝固一瞬。
连遇知道，自己越界了。
“连遇。”季溦遥语气里听不出情绪，像是对他的不识趣不满，又像是在提醒：“是你说，我家对你有恩，没错吧？”
“是你说，如果我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都愿意效劳，是吧？”
“我现在就有需求。”季溦遥冷冷道，“你要食言吗？”
一瞬间，连遇仿佛被浇了一盆冷水，满身滚烫的高温瞬间急剧下降。
他懂了。
对。
到上大学之前，他都一直接受着她们家的资助。
季家人都对他很好，他是要报答的。
所以他应该为她排解。他应该取悦她。
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是开心还是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