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和好的距离只有一张课桌那么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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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教室出来,一行人浩浩荡荡去往操场,操场同样是重磅取景地。
烈日当空,大家按着摄影师的指示在草坪上一顿摸爬滚打。
宴随第一个撂挑子不干了,站到树荫下不肯再动:“要不就这样吧。”
摄影师难得碰到这样别开生面的婚礼和外景,舍不得就此结束:“照片有点少诶,你们确定不拍了吗?”
毕竟是一生一次的婚礼,宴随当然怕留下什么遗憾,但看着毒辣的日头,她又实在没勇气出去。
最后她想了个两全的法子出来:“先让他们男的多拍几张吧,我们休息一会再说。”
全体男士:“……”
于是新娘和伴娘团躲在树荫下喝冰奶茶,目睹男士们被摄影师带走,来到引体向上的器材下。
金属杆被日头晒得滚烫,祝凯旋摸了一下就被烫得“唰”一下收回了手,拿冰水浇了一遍杆子才能上手。
摄影师一声令下,四人齐齐举起双臂挂上杆子,手臂发力,向上撑起身子。
倪冬是最先坚持不住的,苟延残喘做了两个引体向上就败下阵来。
遭到了无情的嘲笑。
倪冬气急败坏:“我以前读书的时候一个都做不了,现在已经有进步了。”
“那你今天为什么能做两个呢?”傅行此看热闹不嫌事大,意有所指地看了祝凯旋一眼,“是因为想在谁面前展示男子汉气概吗?”
祝凯旋低头看倪冬一眼。
那平静无波的眼神瞧得倪冬心里一慌,佯装淡定地解释:“什么啊?是因为我最近定期去健身房锻炼,所以体力变好了。”
而远处乘凉喝奶茶的女士们虽然自己手无缚鸡之力,但并不妨碍她们笑话倪冬。
罗晶晶:“原来倪冬这么弱。”
戚园园:“还用原来吗,看着就弱。”
宴随很坚定:“云雾,别给他机会,他不行。”
“我看出来了。”云雾来把下巴搁到她肩头,“放心吧。”
耗子拼尽全力没把自己第六次举起来,遗憾止步于五个引体向上的战绩。
器材上只剩下祝凯旋和傅行此的比拼。
两人做了十七个引体向上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体力惊人。
女士们的话题不可避免地在少儿不宜的道路上越跑越远。
罗晶晶“啧”声不停:“阿随,看来你很性//福啊。”
“是呀。”宴随笑眯眯,脸不红心不跳地承认了,然后扭头看向云雾来,坏笑着调侃道,“是不是啊,云雾。”
云雾来的目光所至突然变得有些刺眼,不能直视,就像刚才他乍一触碰到滚烫杠杆的灼伤。
某些隐秘不为外人知晓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汗//湿的身体,氤氲失焦的眼眸,耳畔的呢喃,有极致的折磨和极致的快乐在重叠。
她一直到大二才成年,在此之前,他是真的忍了很久也忍得很辛苦,一朝解禁,当然要加倍奉还,一直到她出国为止,那段日子要是形容起来,什么荒//淫//无道,什么夜//夜笙歌,都丝毫不为过。
引体向上极耗费体力,两个还在继续竞争的男人彼此都已经精疲力竭,但又不甘心输给对方,吊在杆子上不肯下来。
事态不多久就跑偏了,不知道谁先动的手,两人手脚并用,开始了互相拉扯模式,试图把对方弄下去。
女士们看热闹,笑得东倒西歪。
很快大家就笑不出来了,因为祝凯旋的外套在拉扯中被撕破,从肩头开始到下摆直接裂为两半,而且还不是按照针线的拼接处裂的,完全就是自由发挥地裂,跟块破布似的挂在身上。
“我靠,你们两个有毛病吗?”宴随都给气笑了。
祝凯旋和傅行此都知道自己闯了祸,但互相甩锅,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
宴随不想听,咄咄逼人地质问:“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你们就说现在怎么办吧。”
任谁能想到婚礼当天会出这种意外,校服只准备了三件男士三件女士,没有多余的备用。
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起解决方案来。
有人说,干脆全员都不穿外套,只穿校服t恤。
有人说,赶紧找个会针线的缝几针。
还有人说,要服装厂以最快的速度赶一件出来说不定也来得及。
祝凯旋一直没有参与,最后,他出声给出了最完美的解决方案:“我读书时的校服还在,我去拿吧。”
抛开新旧问题,两件校服几乎一模一样。
唯一的不同是,读书时的那件背上写了一个女孩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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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时期的两件校服还完好无损地收藏在衣柜里,时隔多年终于得以重见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