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把筷子摔在桌上，李晓艺还在为刚才的事气愤：“你把钱都给了他们，你倒是厉害了，我们下半年怎么过？还有很多外债没还呢？”
“还有五千。”
陆泽觉得亏待这位老婆了，心里总是觉得内疚。
听到这儿，李晓艺心情好了一些，对它们家来说，这是一笔巨款，至少孩子的奶粉钱和一年的生活费有了。
“这到底啥工作，你预支了两年的薪水吗？”
97年大部分普通人的工资都在四五百一个月左右，发达城市微微高一些，一万块相当于普通人两年的收入。
以陆泽的能力想要赚到一万，大概需要两年，这还是省吃俭用的情况下。
“这老板经常应酬，需要我喝酒，一激动给了我一万，算一年的薪水。”
陆泽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他现在不想把自己开工厂的事情说出来。
“陪酒？”
李晓艺原本好起来的心情又开始变坏，心里琢磨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好不容易赚点钱居然靠喝酒。
陪酒说白了就是替死鬼，喝出毛病没人理。
“也不是经常，一个月一两次。平时就给老板开车。”
几个人在饭桌上随便唠了一会嗑，李晓艺看了一眼女儿，从菲菲嘴里抢过来龙虾，不高兴道：“你吃虾不剥皮怎么吃？”
菲菲只有虚五岁，还是什么都不懂的。
陆泽给她剥了一粒龙虾。
“粑粑变好了。”
菲菲说话奶声奶气，一笑起来两个小酒窝，看着陆泽的表情好像吃了蜜。
陆泽一笑道，：“那你怎么感谢粑粑，亲一个。”
他指了指自己的脸，菲菲凑上来亲了一记，呵呵的笑。
“晓艺，多吃点，难得吃一顿好的。”
陆泽殷勤的给妻子夹菜。
李晓艺觉得现在的陆泽完全是换了一个人，不但温柔而且对自己关怀备至，和以前判若两人。
她有一种错觉，似乎是其他人的灵魂换在了男人的身上。
“我问你？”
李晓艺心头疑虑，就开始追问一些两人之间的小秘密。
结果，陆泽对答如流，李晓艺不再追问，心里确定，这个世界上真有奇迹，老天保佑，陆泽真的大变样了。
这时，餐厅的肖经理踩着高跟鞋出现在两人的视线。
肖经理以为陆泽还是以前那个穷陆泽，指着他鼻子道：“你是个男人么一天天的吃喝嫖赌，这又来餐厅蹭饭吃，听说两天前你还吃饭赖账，吃白食啊？”
“你哪只眼看见我吃白食？”
陆泽看了她一眼，心想现在的人真是太现实，没钱到了任何地方都得受气。
“先把上一次的钱拿出来，老张，找他要。”
肖经理一插小蛮腰，立刻有一个女服务生跑上来，附耳小声道：“陆大哥真有钱了，开着雪铁龙来的？”
“是吗？”
肖经理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充满了疑惑，马上走到饭馆门口看了一眼雪铁龙，冷哼一声道：“这车不知道你从那偷的？一会就被人给抓了。”
肖经理觉得陆泽就算开了一辆车，依然难以遮掩一身穷逼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