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突兀、太突然也太不合情理了!
为什么?
揉着发疼的额际,陆谨深的头更疼了。
耳边嘈杂的声音不断,陆谨深正痛苦深陷至极,肩头突然传来一股力道:“深哥?”
思绪瞬间全被拉回,缓缓起身,地上跪着的男人还在机械重复着之前的话,陆谨深视线一落,再度落向季言的时候,就见他点了点头。
这么说来,跟里面那两人说的话对上了,他真没说谎!
他们没对思奈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儿!
这一刻,陆谨深却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此时,有保镖将拖走的两人也带了回来,陆谨深抬脚,有一个算一个,一人给了一下:
“这次只是给你们的教训!以后再落到我手里,我就送你们去国外挖煤!滚!”
几人被屁滚尿流地踹了出去,时不时闷叫两声,却没有一个人再敢大放厥词,挥手示意手下将人都遣散了,陆谨深才跟季言直接走进了电梯。
回到书房,季言去煮了两杯咖啡,陆谨深整个瘫坐在了按摩椅上,还有些不能接受:
“季言,你说什么事才会让人冲动到那么急切的想去死?她跟她母亲一直相依为命,那么苦那么多磨难,在夜总会那种龙蛇混杂、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她都能忍下来,人、身、名声尽毁,她也还是顽强的像是打不死的小强,还有什么事能让她想不开、连还病重的母亲都不管了?”
真想挖开棺材去问问她!
可她真的好狠,竟然只留了一封遗书,连见最后一面的机会都不留给她!
“对了,她母亲那儿有消息了吗?”
摇了摇头,季言又点了点头:
“查过了,在郁小姐......离开之前小半月她母亲已经醒来、基本可以摆脱机器维持生命了。据我所知,可能是不想再负担昂贵的医疗费用,郁小姐将她接出去、请了护工可能也是打算自己照顾了,郁小姐离开后,有人看到过郁爸爸推着她出去晒太阳,应该是由他接管这一切了。这一家人其实也还是挺重情善良的,两人已经离异十几年,听说一人带了一个女儿,都是独身都没再娶嫁,一人常年在国外一人定居国内,常年不联系现在还能有这份情真是不错了!要不说血缘这个东西,真是奇妙!”
“是吗?”
低喃了声,陆谨深打消了原本想要接受照顾她母亲的想法,心里有些愧悔,她还在的时候没有好好对她、对她的母亲。
他甚至都没有给她一个正式的名分,更别说去见过她的母亲,有些事,他以为有的是时间,他还没想好,可意外来的时候,真的半个招呼都不会跟你打!
看陆谨深情绪瞬间低落,以为他想到了自己、想到了陆家而寒心,季言赶紧转移话题道:
“他们这个家庭也是挺怪的组合,母亲强势,父亲软弱,母亲学历一般,父亲却是国外知名大学的导师,若说真爱吧,又离婚了,若说互相嫌弃到过不下去了,离婚后却又都没再找,十几年如一日,还是一个强势,一个温润,一个做了女强人又倒下,一个还是高学历知识分子,现在又走到了一起,两个女儿也是天差地别,姐姐胖地没人样,妹妹貌若天仙,姐姐成绩优异,是生化方面很有天赋的专才,妹妹却大学都没毕业还坐过牢......”
感觉似有冷刀子剐了过来,季言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咳咳,我是说,也许这就是命吧!”
他真没有贬低谁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