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子有专人照顾,凡事又都有人操心,看着宝贝儿子一天天地变白变胖,司奈也渐渐进入了角色,每天只是看着儿子在窗前晒晒太阳,她都可以乐呵上一整天。
日复一日,枯燥乏味的月子也是转眼即逝。
一直在医院的附属中心住了一个多月,做了最后一次汗蒸后,思奈越发感觉精神百倍,除了身体的变化让她暂时还有点点接受无能外,一切都在朝着美好的方向发展。
眼见四十二天的出月时间越来越近,她心里总有些莫名的惶惶不安。
这天,参加完复健的调理课程回来,推开门,她就见陆谨深抱着睡醒的宝宝在屋里溜达,那满目柔情跟小心翼翼的模样看得司奈心下又是重重一震:
“你来了?那个,还是我来抱吧!”
看他抱孩子的次数并不多,可每次看见,司奈心里总觉得哪里怪怪地,伸手,她想要接过来,却被陆谨深错身挪开了,转而把孩子直接交给了月嫂,还示意保姆把孩子给带了出去。
“......”
手下一空,司奈有些郁闷:这是第几次了?
她身上是有病毒吗?每次跟他接触、说话,他都是这副要死不活地、一副生怕跟她有牵扯的模样!这么讨厌她干嘛还非让她在这儿坐月子?
扁了扁嘴,司奈瞪了他一眼:“陆谨深,骋儿是我的孩子!”
宝宝还没有取名,但她希望孩子以后能过得恣意随心一点,所以取了个小名叫“骋儿”!
饮水机旁接了杯水,陆谨深头都没有回一下。
转身上前了几步,司奈再度开口道:“这段时间谢谢你的照顾,明后天差不多就四十二天了,我想出院了,你不会再拦着我了吧?”
这一次,陆谨深回头了,却是面无表情:“你就想跟我说这个?”
呃?
感觉他似乎有些不太高兴,司奈顿了顿,却还是点了点头:要不然呢?他们还能说别的吗?
在一起有段时间了,司奈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认出自己,或是真的是把自己当成了思奈的姐姐,眼前的男人熟悉更陌生,司奈的心里并不像表面看起来的无动于衷,甚至不知道该不该让他知道孩子的事儿,可是他一句没问、似乎也一点怀疑都没有,她便选择了不说。
也许这样彻底断了也好!
“......”
然后,同样的一幕再度发生,甩手,陆谨深又一句没有地转身走了。
这~这是几个意思?
一直目送那抹高大的黑影消失在门口的方向,司奈的心突然蹬蹬地往下沉了几分:他变了!
同床共枕了这么久,他竟然连她是谁都还分辨不清吗?在他心目中,她是不是仅仅是一个跟他有过亲密关系的女人的姐姐、曾经认错过的旧人?
曾经对你而言到底有多微不足道、甚至于我在你面前这么久你竟然都一点不曾怀疑?我的死对你来说是不是就是仅仅失去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床伴而已?我的危难与离开,可曾让你有一点点的后悔与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