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明月你觉得,你跟这武觉谁更胜一筹?”
明月闭嘴不说话,目光转向别处,她不认识这翻脸比翻书还快的主子。
没得到明月的回答,徐昭宁有些不满意,便又催了一遍,却被身边徐妙然拉动了衣摆。
她侧头望去,徐妙然立马缩回了自己的手,然后压低声音解释道:“武觉小师傅正在跟我们讲解皇觉寺的布局,大姐姐还是听上几句的好,免得到时候捉瞎。”
“哦,”徐昭宁朝武觉看去,果然见小沙弥脸上满是不悦,显然是发现她开小差了。
“小僧刚刚的话,还请徐大小姐放在心上,你们这几日便宿在西厢,平时若要活动也请尽量在西厢。东厢里住着贵客,主持有令,寺里上下都不得随意打扰。”
“贵客?难道是宫里来的客人?”徐昭宁朝东边看去,果然见到那里有人影走动,像是士兵巡逻。
“这是天机,不可泄露。皇觉寺有皇觉寺的规矩,请徐大小姐遵守寺中规矩,不当问的自是一字不能问。”
武觉冷冷地扫了徐昭宁一眼,虽然眼里的鄙视收敛的极快,可徐昭宁眼尖还是捕捉到了。
呵,被一个光头和尚给鄙视了?
徐昭宁心情有点不太美好,这一不美好吧,就想怼人。
“那请问武觉小师傅,你这皇觉寺规矩中,可有说明对待香客应该有礼貌,像你这样给香客甩冷脸的行为,应该如何处置?”
“你!我哪里对你不礼貌了?”武觉没想到徐昭宁当场发作,一张脸胀的通红,极力地反驳着。
“或者说,我现在应该进宫跟贵妃娘娘好好说叨说叨,我诚意来皇觉寺为老夫人祈福,可这才刚进门呢,就被人给小瞧,这莫不是说明我忠勇候府老夫人不配享皇觉寺福泽?”
因着皇家对皇觉寺的看重,近些年来,京城世家中但凡有老一辈的,每年都会派由小辈前来祈福,捐献香油钱。
徐昭宁这话看是小女儿家的随意告状,但饱含的意思却格外的深厚。
往浅了说,是皇觉寺将香客的香油钱往外推,往深了说,可是皇觉寺不将徐贵妃的娘家,忠勇候府放在眼里。
皇觉寺既然能沾皇字赐名,自是为皇家服务,这要是被皇上知晓,可是灭寺之罪的。
武觉年纪虽小,但每天迎来送往不少香客,所知人情世故自是不少。
此刻被徐昭宁的话给唬住,吓的面色苍白之外,一个劲儿地朝徐昭宁合十认错。
“徐大小姐见谅,刚刚是小僧不对,还请徐大小姐不要跟小僧一般见识,更不要将小僧的一人行为归根于皇觉寺整体。在僧在这给徐大小姐赔罪了。”
徐昭宁轻笑出声,“想来小师傅对昭宁的为人理解有误,我徐昭宁最大的爱好便是记仇,人犯我十分我还人百倍。”
只见那武觉吓的抖了一抖,原本只听说这徐昭宁是忠勇候府里最不受宠的,身上铁定也没什么油水,所以才会怠慢,却没想到一来就踢到了铁板。
武觉心有不服,徐昭宁有意立威让自己接下来几天过的舒心,所以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大姐姐,想来小师傅也不是有意冒犯的,我们刚来往后几日还得处处仰仗小师傅呢,不如这事就算了?”
徐妙然轻轻地拉了拉徐昭宁的衣袖,小脸微仰,眼里写满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