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没有丝毫犹豫地应下,转身去回复白叔,徐昭宁却是冷笑一声,然后一头扎进了书房。
松鹤院里,徐仁裕和徐周氏并肩而坐,白叔原话转述明玉的话。徐仁裕听后默不作声,但徐周氏却是气的直拍桌。
“放肆!这个小贱蹄子将我们都当傻瓜不成,明明回府的时候还好好的,这让她来问话了就敢说自己病的下不来床,她怎么不直接病死在床上!”
“少说两句!”徐仁裕瞪了徐周氏一眼,对于她这开口闭口就小贱蹄子的行为,很是不喜。
“你让我如何少说!若不是徐昭宁,盈姐儿会被皇上贬到那月华宫吗?我们忠勇候府会成为别人的笑柄吗?这一切都是徐昭宁闹出来的,我骂她两句怎么了!”
“可你这样大声的喝骂她便能解决问题了吗?若不是你没有管好府里的女眷,候府会被人当成笑柄?”
徐仁裕自然也是气的,但他更气的是徐妙然的不自爱。至于宫中的徐贵妃,他倒不是很担心。
“这事能怪我吗?”对于徐仁裕的指责,徐周氏自然是不服气的。
这时,徐承客缓步走进松鹤院来,“爹娘,你们就别争了。”
“客儿,你这时不是应该在翰林院的吗?怎的突然回来了?”
徐承客自小便喜好风雅之物,徐仁裕虽不喜但也还是托自己的老脸,在翰林院给徐承客寻了个清闲职位。
平时也没什么要紧活计,但必须按时点卯,按规矩,这个时候他应该是应卯在翰林院的。
徐承客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别提了,今日赏花宴的事情,整个翰林院已经传遍了,我又有何颜面继续留在那里听他们的非议。”
之前因为全素宴的事情就已经被同僚笑话过一次了,如今因着府中庶女的事情,又一次被同僚笑话,徐承客觉得非常的恼火。
“你如此经不起事,又怎能成大事。”徐仁裕恨铁不成钢,伸着手指恨不得戳到徐承客的额头上去。
“你什么都不懂,怎么能什么事情都怪儿子头上。”徐周氏见儿子被指责,心疼的出头相护。
“娘说的对,爹都不知道那些人说的话有多难听。”徐承客见老娘相护,顿时有了底气,愤愤不平地学了几句同僚的嘲讽之语,眉宇间满是阴郁。
“嘴长在别人的脸上,你若事事计较,那你的日子还要不要过!”身经百战都不怕的徐仁裕,又如何会将那些流言放在心上。
徐承客被老爹这么一打击,顿时便蔫了几分,厌烦地挥了挥手,“行行行,爹你说的对。我不跟他们计较,可是那王侍郎的话我要不要计较呢?”
“王侍郎?哪个王侍郎?”
“就是户部王侍郎,王子鸣他爹。他刚找我,说是有意让妙姐儿入了他们王家,问我意下如何。”
这是徐承客匆匆赶回来的另外一个原因,他拿不定主意要不要答应王侍郎,所以想来松鹤院问问爹娘的意思。
“出了这样的事情,将妙姐儿嫁进王家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你让他请媒婆来商议就是。”徐仁裕虽有些看不上王家,但事情已发生,妙姐儿名声受损,日后想再嫁进高门也难了,将就些王家也不是不可以。
“不是,那王侍郎的意思……是随便挑个日子将妙姐儿抬过去。”徐承客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就像是在喉咙里嘀咕一样。
“什么!”徐仁裕被这个消息给咂的有些没反应过来。
娶为妻,纳为妾。
他忠勇候府的女儿,居然轮落到要给人做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