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直到回了韶院,都没想出更多的意思来。
在候府里闷了一天的徐承让听说徐昭宁回府了,迫不及待地迈着大步子来韶院找她。
只是刚出院门,便被人给拦住了去路。
“徐承让!”
徐承客红着眼睛愤愤不平地看着徐承让,不像是兄弟久别重逢,更像是见到了世仇一般,恨不得拼个你死我活。
“别挡路,我要出去。”相比于他的激动愤怒,徐承让漠然的厉害。长手更是准备去推徐承客,只因为徐承客挡住了他前进的路。
可他的手还没碰到徐承客,便听到徐承客大声开骂:
“徐承让你别装出这样一副无辜的样子来,你是什么样子的人我很清楚。如果你觉得你这样引起了爹的注意力,就攀上了枝头,那就是大大的错了。这是哪里,这是注重身份的京城,你这庶出的身份早就注定了你不可能攀上枝头成为人上上。”
“你说完了?”
“怎么,怕了吗?你以为你让爹将我在翰林院的职务弄没了,便可以替上我了吗?我告诉你,候府是我的,所有徐家的荣耀也只会是我的。你永远都是只见不得光的臭老鼠,永远都不可能超过我。”
“什么翰林院的职务?”徐承让后退两步,不耐烦地看着本应该是他兄长的男人。别家兄长是如何,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他有记忆开始,徐承客便一直欺辱于他。
因为候府里是周氏当家,所以即便是徐承客欺负了他,他也不可能得到应有的道歉和补偿。
又因为他娘亲本是周氏身边的丫头,所以他只能眼睁睁地看周氏将他的生母活活搓磨死而无能为力,那时他尚小。
稍长一些后,甚至还没来得及学好功夫保护自己,就被周氏用计陷害造成与丫头在徐承客与舒云郡主的婚房里乱来的假象。
若不是舒云嫂子相护,他或许就真的被徐仁裕给鞭打至死了。
这么多年来,一直低调不争不抢,韬光养晦,只是为了让侄女儿平安长大出嫁,完成嫂子当日嘱托。
可不争不抢,不代表就可以被人随意地诬赖陷害,特别当对象是他向来看不上的徐承客时。
见他不承认,徐承客怒气更甚,“你还装,若不是你讨好爹,让他出手,我如何会被赶出翰林院。”
今早他按惯例去翰林院点卯,却被告知并不适合那个位置,若是不适合也不会是在就职几年之后才说,这明显就是人为地挤兑。
他一时心急辩驳了几句,竟被人给直接丢了出来。
这让向来顺风顺水的徐承客如何能接受,从翰林院回来便直接过来找徐承让理论。
偏偏徐承让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让他更是怒上加怒,此刻恨不得揪着徐承让的领子抽他一顿。
只是还没等他揪上徐承让的领子,自己就被推离了好几步远,徐承让满脸的幸灾乐祸,“原来你竟是被人赶了出来呀,那可真是太好了呢。我早就觉得你在那个位置是浪费忠勇候府的人脉资源,今日果然,真是老天开眼。”
“徐承让,我杀了你!”
恼羞成怒的徐承客猛地朝徐承让冲来,却见徐承让只是轻盈地往旁边一避,他便直接撞上了徐承让身后的院门,重重的一声砰后,他眼冒金星的跌坐在地,额角被木门擦破皮,流出血来。
“徐承让,你竟然谋害兄长!”
一声尖锐的叫声从前方传来,徐承让不耐烦地眉头紧皱,稍抬头,就见林珑匆匆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