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川见我不说话,带着戏谑的笑:“想没想起来?”
我点点头。
“常玉清跟我有些关系,它是我家老仙儿的侄子,一直没有进入正门修行,独自一个在荒郊野岭感受天地之气。真是没想到,它居然死在你的手里。”
我想说“跟我没关系”,可这么一讲,似乎把橡山屯的罗老师给卖了,这样出卖朋友的事,我是做不出来的。
我沉默了一下道:“常玉清的死,过程很复杂。”
“再问你一个问题,它鱼肉乡里了吗?”曹川打断我,反过来问。
仔细回忆当时情况,常玉清真的没做什么为非作歹的事,我们之所以对付它,就是因为它先把我们几个给祸害了,王总现在还在精神病院,他的秘书陈丽怀了妖胎,虽然躲过一劫,但也留了一辈子的后遗症。
我沉默了片刻,缓缓道:“它想害死我们。”
“别避重就轻,我就问一个问题,它祸害乡里了吗?”曹川加重语气。
我舒了口气:“好像没听说过。”
“好!”曹川点点头:“第二个问题,它为什么要害你们?”
我说道:“常玉清是老耿头的老仙儿,老耿头的女儿死在十年前,是商贸公司王总干的……”
曹川打断:“害你们不是没理由吧?常玉清是为了给自己的弟马报仇,对不对?”
“不对!”我梗着脖子说:“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它想报仇弄死王总说不出来什么,但是它怎么连带着,把我、我们单位主任、还有王总的秘书都给祸害了呢?我们都中了招。”
“好,”曹川点点头:“那你现在有没有事?”
“我没事。”
曹川道:“你说的那个什么主任,有没有事,死了没有?”
“没有,现在都上班了。”
“那个秘书呢?”
我说道:“秘书可不是没事,她结了妖胎,虽说没有性命之忧,但是留下了很深的后遗症。还有王总,在精神病院,当然,他是罪有应得。”
“好。”曹川点点头:“老耿头女儿怎么死的,你知道吗?”
我脸色不太好看,绑在柱子上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虐杀。”曹川说话很冷酷:“手段极其残忍,惨无人道。“
“你怎么知道?”我惊疑地问。
曹川从包里掏出一样东西,“啪”扔地上,看上去像是个黑森森的木头牌子,不知为何物。
曹川用灯光照过去,像是一块祖先祭祖的牌位,上面用刀竖着刻了一行红字,“老仙儿胡宗烈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