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有点冷,我正袖着手在台上坐着,突然被点将,有点懵。
可可道:“叫你呢,没听着吗?”
我摇摇头:“不去。”
梁少在下面对着我这个方向喊,全场那么多人齐刷刷看过来,我坐在这儿那叫一个难受,想一走了之。
“朱鸿运,帮帮忙怎么了,下来啊。不用害怕,我保证你不会有危险。”梁少有点蹬鼻子上脸。
我袖着手坐着,心里有火滋滋冒。
可可冷笑:“害怕了?我哥说你是什么青年才俊,就这个小胆儿?比耗子也大不了多少。怕什么的?真是可怜、可笑。”
我怒气终于冒出来,猛地一拍桌子:“我怕个鸟!我是觉得没意思,凭什么我帮他?他算个什么东西。”
可可道:“你在我们烟堂白吃白住好几天,让你帮忙驱邪怎么了?好,把吃我们的喝我们的,你都吐出来。”
她这句话真让人心凉,我又是气愤又是无话可说,让烟堂给赖上了。
可可这个女孩就是这样,无理搅三分,不管什么事她都能找出理来,而且说话的语气又是鄙夷又是瞧不起,让你心里贼难受。
我点点头:“好,帮完你们这个忙,我就走,我把吃烟堂的喝烟堂的都还回去!从此两不相欠。”
我站起来,拿着背包一步步往下走。可可在后面讥笑:“破包还随身带着啊?以为谁稀罕,你就放在这儿吧。”
我看了她一眼:“我怕丢了。”
不管可可什么反应,我从高台上下来,走到广场中间。梁少掐着折扇,两只手抱拳:“朱兄,有礼了。”
我也抱拳回礼:“梁兄客气。”
梁少道:“一会儿咱们进入法阵中央,我来做经文回向,这个被附体的人肯定会有所反应,到时你在旁边帮忙看着,不要让他乱动。”
我点点头:“听你吩咐。”
陆良撩开黄布一角,示意我们两人可以进了,他说道:“有什么事就招呼一声,别死扛。”
梁少道:“陆堂主放心,我们当尽力而为。”
进到里面,黄布撩了下来。这个空间四面八方包括头顶,都是不透明的黄布,夜风很大,吹着布帘上下动着,给人一个错觉,外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游动,想钻进来。
给人一种极度的不安全感,我心头蒙上一层阴影。
此地只剩下我们两人,还有担架上盖着白布的人。寂静无声,似乎一瞬间把外面的世界屏蔽了。
“梁兄,咱们开始?”我有些不安地说。
此时气氛有些莫名,我眯起眼睛,能感受到梁少身上的强烈敌意。
梁少友善地笑了笑:“好,开始吧。请朱兄站在担架旁,不要动上面的白布,只要站定就好。我要吟诵法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