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温时初又找了几个,可无一例外,不是被踢,就是直接不要他。
温时初心底隐隐感觉不对,联系了影视城的群演公会。
“温时初?我查查啊。”公会人员在键盘上敲打出名字,眼睛斜睨温时初:“你犯事儿了吧?”
“犯事儿?没有啊,我都在这做好几年群演了,您看是不是哪里出错了?”
“不会错,你的群演证已经被拉进黑名单,吊销了。”公会人员语气不耐烦。
“黑名单?不可能啊,群演公会的规定我从来没触犯过,您能不能帮我查一查,究竟是……”
“你这种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人我见多了,自己好好想想有没有得罪人吧!后面还有新人等着办证呢,没事就让开。”
“嘶——”后面的人挤了上来,温时初一个踉跄往后退,右脚脚心膈到路边,疼得牙关紧绷。
一瘸一拐地找到一处可以坐的石墩,温时初脱掉鞋子,里面的袜子已经被浸染得血红。
“唔……”袜子脱下来的一瞬,血粘着伤口撕扯着痛感,之前贴在脚心的创可贴早就因为走了太多路不知所踪。
周围时不时传来斜睨皱眉的目光,温时初充耳不闻,从包里找到消炎药,简单处理完伤口后,又贴了两个创可贴。
脚底的伤口不再那么痛了,温时初擦擦额头的虚汗,抬头望向一贫如洗的天空。
如果有人想要搞他,这个人除了他之外,不会有别人。
“祁骁,你就那么恨我吗?”温时初无奈地笑了笑。
他不过是想离祁骁远一点,可对方却冷心到想把他赶尽杀绝。
一辆银灰色宾利,缓缓驶过影视城的中心街道。
祁骁坐在车内,双手交叠,绵延的视线落到窗外,精芒微冽。
街边的石头上,身形瘦弱的青年坐在那里,正把一只被血浸泡得透湿的袜子套上脚。